实实在在的牵来了马,筹了粮,分明此前与自己一点也不认识,但却皆是愿意托付了身家性命到自己身上,只为除匪。
杨弓倒是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打听清楚了这股子最大的匪患,决定带了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好好过去冲杀一阵子。
就这么着,一路上从山里追出来了,心里兀自惴惴,只想着这里好像离青石镇的庄子近了,别被红灯娘娘知道了自己在不务正业吧?
于是,这惊动了所有人的一幕便出现了。
杨弓手底下的人,也有几百口子,看起来也同样是青壮劳力组成,与那些匪类和灾民并无不同,但是脸上却都挂着深深的仇恨,远远的手持火把劫杀了过来,便向了那些匪类们身上砍去。
若真论本事,只怕杨弓手底下那些,比这些江湖人物差得远。
但论起气势,却高了何止几个层次,竟无惧那些江湖匪类身上的煞气,一个照面,便几乎将对方冲垮了。
而同样也在杨弓担心着被会里知道自己正在干这事的时候,远远的左右护法都在呆呆的看着他,身边的红灯笼里血一样的光芒快要变成冷汗的模样了。
“我手底下的烧香?”
“可是他……他现在怎么瞧着比我还凶?”
“……”
“……”
“不好……”
梅花巷子里,同样也在杨弓率人冲杀了出来的一刻,井里那两条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金鱼,竟是忽地又泛起了活力,同时向了西南方向,摇头摆尾,瞧着仿佛是在磕头一样。
而本来浑浊的井水,如今一下子浑的更厉害,仿佛一股子浊流,正在快速的搅进了井水之中。
梅老爷子,在明州闹祟的这几日,都一直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哪怕是五煞坛使被人截杀,哪怕红灯会召集了江湖人去毁坛灭法,哪怕草心堂都派了过来警告痛骂,也没有让他变过一点脸色。
但在这一刻只是杨弓率了几百个青壮与那些匪类杀在了一起,他却顿时脸色大变,甚至猛得站了起来,连藤椅都碰倒了,只是死死盯着井里。
“怎么了?”
周围人皆大惊,纷纷起身看他。
“被劫了……”
梅老爷子手掌都在颤着,喉结不停的滚动,吞咽着口水,颤声道:“不对头啊这事情不对头,他连跟我们打个招呼都没有,怎么就一下子养出了这么一位?”
周围人听着,都已极为不解,慌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