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水珠的,我师父却不允许,他认为我踏入这行满打满算不过一年的时间,从最初的什么都不懂,到如今已经走入了玄微中期,算是入了门道,这样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偏偏我这人天分还不是那么好,全都是靠着一股子敢打敢拼豁出性命的架势得来的,不免心中戾气丛生,而且上次的元气还没有回复,短时间内是不能再动刀动枪了,跟他出去走走就好。
张歆雅把剩下的十多万取了出来,一股脑儿的塞给了我。
我师父却拒绝了,只让我带了几千块钱的现金,背了个小书包就出发了。
他换下了宽大的道袍,穿上了民工们常穿的迷彩衣服,长发随手扎在脑后,倒像是外出务工的人。
实际上,我们真的是外出务工去了。
下山没多久,看见一个沿街乞讨的小女孩,我师父善心大发,就随手将身上的几千块钱全给了对方。
没了钱财后,他便带着我一路寻一些活儿做,挣个路费和饭钱。
师徒二人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吃盒饭,我师父一边指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我说什么叫做芸芸众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至于用我们的本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我很不适应,觉得就像个流浪汉一样。
我师父却大笑说,道人四海为家,你以为所谓的云游是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拥着的吗?便是要这种踏入红尘,肆意而活的滋味。
我见到了一个从未见到的师父,他没有往日的洁癖,抓着肥鸡吃的满嘴流油,躺在天桥底下睡觉。
最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适应这种生活,觉得糟蹋了一身本事。
本事本事,不就是用来谋生的吗?
空有一身本事,活的却像个乞丐,那还叫什么本事呀!
可渐渐的,我开始平静下来了,也习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过去一年里的生生死死被我渐渐忘却了,反倒是心里多了一些踏实……
我们从太原出发,一路走啊走,离开了山西,去了陕西,看了秦始皇陵,最后又直抵幽燕,然后才折返了回去。
天气一点点的变凉了,一个夏季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过去了,初秋的时候,我师父终于带着我踏上了归程,若说道行,我倒是没长多少,可是一颗心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醒在梦里是修行……”
我渐渐尝出了这句话的一些味道。
重新回到真武祠的时候,整个道观已经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