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中满是惊骇，他死死的盯着纪千明，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没有《时间》，为什么能摆脱时停？没有《因果》，为什么能崩碎因果丝线？竟然还徒手击碎了《泯灭》……”

“所以我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永恒》。”纪千明淡淡开口，“所谓《永恒》，就是绝对的‘不变’。”

“我自身已经成就了永恒，就意味着我成为了超脱所有规则之上，不受所有规则束缚的存在，无论是时间，因果，还是来自外界的其他一切规则，都无法对我造成影响。”

“但是……我却能以自身的规则，去影响它们。”

纪千明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数量极其恐怖的永恒气息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精纯至极的灵力，哪怕是整个神界的灵力加起来，也不及它的十分之一。

当这无与伦比的力量出现在这方时空之中，整颗光秃秃的世界树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与纪千明相互呼应。

“永恒的被我封印在复刻镜中吧……归墟。”纪千明俯视着归墟，平静的开口。

他脚下的复刻镜发出一阵轻鸣，飞速的扩张，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镜面大地，将至上的身影也笼罩其中。

至上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在见识到《永恒》的恐怖之后，他确信自己根本无法打赢纪千明，所以他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逃！

至上掌间的《空间》光芒闪烁，身形短暂的在镜面上消失了片刻，然后又回归了原位。

空间挪移无效？！

至上焦急的再度催动《空间》，但无论他尝试多少次，用哪一种逃生的叶纹，都无法逃离这块镜面的范围。

他就像是被困在如来佛祖掌心的孙猴子，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离开。

该死！必须毁掉这面镜子！

至上的大脑极速转动，一咬牙，伸出左手朝着虚空擦了起来，而右手则拽着一根因果丝线，不知连向何方。

纪千明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向天一指，永恒气息在空中极速交织，组成一道极度繁琐复杂的封印，朝着至上压去，同时脚下的复刻镜面逐渐荡漾起来，将至上的身体向下拉去。

然而，至上就像是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擦着虚无，双眸之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砰——！

突然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击碎，纪千明脸色一变，转头看向至上身前的那片虚无。

“你竟然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