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后,龙爱民依然握着周胜利的手与他说话。到了夜里十点左右,护士量过体温后对龙爱民说:“这是今晚上最后一次来巡房,病人有什么反常到斜对过护士站喊我。”
护士走后,龙爱民把病房门关好,又坐在床前与周胜利说话。
活了二十多岁,她从没有经历过亲人生死攸关的大事,现在虽然知道周胜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心里还是异常紧张,毫无困意。
她自认为自己一直很清醒,忽然看到了一道人影被灯光映到了墙上,惊得她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看到面前一个中年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是谁,怎么进的屋?”
龙爱民看了看屋门,依然关着,顿时感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说话声音也哆嗦了起来:“你究竟是谁?来干什么?”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自语道:“这小子看女人的眼够贼的,长得一个比一个美。”
龙爱民感到,他的眼睛虽然直视着自己,嘴里也对自己的长相作着评价,但语气里没有一丝不尊重,眼神里也很洁净。要说有什么感情外露的话,那也是爷爷看孙女一般。
评价过后,他又说道:“这个小子一准对你提到过我,我是智愚。”
“啊?您是智愚大师。”
龙爱民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后低下头来,双手合什。
智愚笑道:“你比这小子强多了,这小子就知道要我教功夫,从没见过他行合什礼。”
接着又道:“我是玩笑话,别当真。在外面我也不行合什礼。”
他上前看了看周胜利,道:“这小子命硬着呢,佛祖连我这活过两甲子的都不收,哪会收他?”
知道他是智愚大师,龙爱民不再紧张,反而增了几分安全感,“大师,从把他从井下救上来已四个小时了,他怎么一直没有呼吸?”
智愚倒是感到了奇怪:“你不知道他练潜龙功的吗?”
龙爱民说:“知道呀,他在水下一个小时不出水面都还活蹦乱跳。”
智愚说:“以他现在的功力,体力跟得上的话,十个小时也没问题。这是他的一个劫,躲不过的。”
既然生命没有危险,龙爱民也就放下心来,问道:“他现在是在练习潜龙功?”
智愚说:“他不是有意识地练功,准确地说是进入了潜龙功状态。”
“他为什么会这样?”
准确地说,龙爱民不知道什么是潜龙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