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时的他太过紧张,以至于这种情绪充斥他的脑海,让他没有多想,身体就被逼迫地直接行动起来。
“我应该寻找到正确的方向,并且一直保持。”
“没有方向,我的路程其实很可能会在沙漠中绕成巨大的圆圈,这比原地打转还要糟糕。”
现在是白日的中午时分,没有夜晚的星月指路。
但针金掌握了另外的方法,这是他曾经向苍须讨教的辨认方向的法子。
先在地面上插一根棍子,在棍子印在地面上的影子顶端做一个记号。大概十分钟后,在偏移过后的棍影上再做记号。
两个记号连成一条线后,这条线的中垂线就是南北指向。
至于到底线的哪个端点是南是北,就看太阳所在的位置。
太阳在的位置,中垂线的端点就是南,另一端就是北。
针金并不知道这座海岛的地形图,但他清楚地记得,之前探索队被传送到沙漠,苍须选择的方向是正南方向。
所以,在没有其他的判断依据下,他这一次也只好赌一下,选择了正南方向。
再一次启程,针金尽量躲避阳光,行走在沙丘的背面。
他的速度一降再降,尽全力节省体力。
很多时候,他主动停下脚步休息。
“我必须节省体力。”
“在白天沙漠中跋涉,体力消耗会很大。更关键的是身体出汗之后,水分会大量消耗。”
“汗流得越多,就是距离死亡越近。”
这都是之前针金和苍须交流的时候,讨教得到的宝贵知识。
而当针金保持镇定,孤独和生存压力也在刺激着他,让他神智更加敏捷,脑子更加清醒。
他又想起了之前和黄藻交流时,对方所说的话。
“那时候,我刚上船,还是个新手。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非常难熬。我整天在甲板上工作,工作量很大,很快就被晒伤。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皮痒。让人忍不住用指甲去挠。后来皮肉就变得刺痛,形成一颗颗的水泡紧密地挨在一起。我开始低烧,整天头脑都昏沉,每天只能无力地躺在吊床上。然后低烧变成高烧,我开始发臭,其他的水手都不敢靠近我。有人甚至向船长提议,要将我扔掉,认为我是得了疫病,会传染给其他的人。”
“幸亏我哥哥在一次海船停靠的时候,在海岛的当地土著那里得来了草药。这种草药据说是用海泥和当地的树叶制成的。涂上之后,就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