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愿意托付的。”
他砸出味道来,促狭道:“你早就对我有意了,一直在等我,是不是?”
这个万万不能承认,不过被言中了脸上又挂不住,慌慌张张缩进被窝里,蒙住脑袋说:“没有的事儿……我困了,要睡了,你自便吧!”
他只是笑着,坐在炕沿没有起身。刚才的话不过是打趣,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起对她动心的了,应该比她还早些吧,或者是雷雨那天,抑或是同往顺天府的路上……老七的心思他有体会,当初不知道她是女的,真疑心自己是断袖。他们兄弟认死理儿,宇文家的人都认死理儿,所以对上了就异常麻烦。
定宜捂在被窝里,他的铺盖卷儿,满世界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什么都听不见,光听见自己隆隆的心跳,像打雷似的。外头没动静,他走了吧?慢慢探出头,朝外看一眼,正对上他清和的眉眼,她鼓起了腮帮子,“怎么还不走?”
他说:“我再看看你,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她的胳膊从被窝里探了出来,袖口阔大,往上一举,两弯雪臂在灯下绵软如云。她说:“弘策,抱抱我。”
这瞬他脑子都空白了,托起她的身子,她瘦弱,轻飘飘没有份量。压在胸前,感觉整个胸腔都在抽搐,一种酸涩而甜蜜的味道袭来,他把脸埋在了她颈窝里。
除了深深叹息别无他法,他寻见她的唇,不敢孟浪,浅尝辄止。深爱了,怕伤害,越珍惜越小心翼翼。他在她唇齿间流连,心里明白再这么纠缠下去要坏事,想抽身,又委实舍不得,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同她分开。她眼神迷离,仰在枕上微微喘息,他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慌忙下了踏板,匆匆道:“夜太深了……歇着吧。”打起毡子闪身便出去了。
次日照旧风雪连天,天气太恶劣,队伍没法上路,又在皇庄耽搁一天。
外面天寒地冻,王爷的屋里有火盆,案头插的红梅昨晚上开了花,七爷站在案前百思不得其解。
门上帘子一掀,那金拢着手进来,冷风灌了半天,遇见热气鼻子尖儿痒痒,杀鸡抹脖子的连打了十来个喷嚏。平常七爷听见这惊天动地的声响要骂人的,今天却沉默了,嘴里碎碎念着:“开花了,好兆头!”
那金没听真周,吸溜着鼻涕过来,含含糊糊说:“这么大的雪,十二爷的人还出去办事儿,真够拼命的。”
七爷没搭理他,定着两个眼珠子,脸上带着笑,那金从侧面看过去,觉得有点瘆人,怯怯叫了声主子,“您没事儿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