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是表姐妹,表姐的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届时要去问候一声,瞧瞧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也好尽一尽亲戚间的意思。”
一瞬众人眼光往来如箭矢,魏国公官场中游刃多年,早练得水火不侵,寻常也绝不是个喜欢过问家长里短的。这种内情,他如果不是有十成的把握,绝不会随意出口,何啸虽然名声在外,但论起说话的份量,官场中是绝对无法与魏国公相提并论的。那么小时候作的恶,就被无限放大在众人面前,虽不至于让众人对他失望,但君子无暇的表面也有了裂纹,让狂热崇拜他才情的人,渐渐冷静下来。
何啸到这时才隐约觉得有些后悔,自己是太自信了,甚至想挑战一下魏国公,当众宣布自己和梅芬有了婚约,也是想给魏国公一点难堪。结果转了一圈,倒把自己绕进了漩涡里,享受了太多的吹捧,便高估了自己,眼下只好尽力去弥补,也不能再言之凿凿小打小闹了,只是笑道:“那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当初她才六岁,看错也是有的……”
云畔接了口,心平气和地一笑,“我倒觉得不会有错,何公子自愿结亲,想是为了赎小时候的罪行吧!”
何啸一时窒住了口,半晌笑起来,“贤伉俪这是怎么了,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是亲上加亲,好与不好各自心中都有数,纵是不能得你们一声道贺,也不该这样兴师问罪吧!”
结果魏国公夫妇只是凉笑着不说话,倒让他讨了个没趣。
这场晚宴,云畔也不知是怎么坚持完的,席间勉强支应,和诸位夫人闲话家常,可谁能知道她现在心里所想。
因男女分席而坐,李臣简中途来瞧她,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知道她目下没心思应酬,酒过三巡后便借口自己身上不适,带着她中途离席了。
回去的路上她掩着帕子直哭,“这事竟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连梅表姐也没打发人来,她该是受了怎样的算计,才应下这门婚事的!”
李臣简伸手抚了抚她的肩,“或许这事已经不容她推辞了,看何啸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必定是胜券在握,只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哄得姨丈姨母答应的。”
云畔焦急不已,“不成,我要去见一见表姐,问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火急火燎,可眼下已经将近子时了,半夜登门不是时候,他劝她明日再过府,云畔没办法,只得暂且按捺。
这一夜辗转难眠,只囫囵阖了一个时辰的眼,早晨瓮头瓮脑送他上了朝,便让姚嬷嬷命人套车,直去了舒国公府。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