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来硬的,自然叫他服服帖帖。
于是她放柔了声气说:“我既然答应这门婚事,他日是要到你开国侯府过日子的,要是连个府都没有,那还嫁的哪门子人。我和先前的男人是和离,我也不瞒你,回到娘家多有不便,最终还是得有自己的家。千挑万选,既然选中了侯爷,侯爷就应当给我支棱起来,从今往后挺胸抬头,做个好人家给众人瞧瞧,也好让云娘子放心,不必再时时为爹爹操心。”
她一番话说得正气,听得江珩也是热血沸腾。
是啊,他的人生需要这样的鞭策,让他觉得重任在肩,懂得家业需要他负担,再也不像县主在时,什么都不必他操心,让他有那闲情逸致,和柳氏耳鬓厮磨消遣时光。
如今他上了年纪,知道了没钱的苦处,无路可走时还是这个即将与他结发的女人,才是实心实意对他的。他敬重她的人品,发现她居然很有当初县主的风骨,起码她断然拒绝了上巳巳那里打秋风的提议,这就是她和柳氏最大的不同。
一个在泥潭里浸泡了太久的人,忽然看见阳光,只需一缕,就能照亮整个生途。
他一把握住了金胜玉的手,“二娘子,我唐突了,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你放心,今后我一定好好与你过日子,一定重振开国侯门楣,做一个响当当、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有些羞赧,却并未缩回手。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有他这样一番表态,柳氏在他心里便再也站不住脚了,将来她自有办法,让柳氏把吃进去的钱,照原样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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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金胜玉的操持,大巷口那座宅邸顺利地拿了下来。交屋那天她和江珩一道去看了,四进的院落带一大一小两个花园,比起将军府竟还要气派三分。
幽州旧宅的家仆们都在小货行街,这时可以调遣过来打扫庭院了,这是下人们头一回正经拜见新主母,见台阶上站着那样威风凛凛的一位妇人,和早前县主的斯文柔弱不一样,这位是健朗健美的,浑身上下尽是不可触怒的威仪,心下便生出忌惮。
有了忌惮,办事自然不敢偷懒耍滑,人人各司其职,不消一日光景,门前炮仗噼噼啪啪一顿响,就将开国侯府的牌匾挂上了门楣。
姚嬷嬷把消息传递到云畔耳朵里,说侯府已经落成了,也从小姐妹那里听来了一些内情。
“前几日置办府邸,是将幽州老宅抵出去的,柳氏只在账上留下二千银子,然后就袖手旁观,看着侯爷焦头烂额到处奔走。后来好容易凑了六千两,新府要价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