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呆坐了好半晌才想起来,爹爹的事是不是该去知会姨母一声。聘礼让柳氏预备,不知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家中实在没一个当事的人,终究还得自己过问。
只是如今出了阁,一举一动都得问过婆母和祖母的意思,便上茂园去,再请她们的示下。
李臣简出发前,来园子里请过安,两位长辈念着他们小夫妻依依惜别有很多话要说,因此并未出来相送。送虽没送,但也朝外张望着,见云畔到了廊下,王妃便站起身问:“忌浮出发了么?”
云畔说是,“所需的东西都筹备好了,有辟邪和辟寒跟着,祖母和母亲就放心吧。”
可是嘴里说着,心里却有些放不下,真是好奇怪,从来没有这么惦念过一个人,他才走,就盘算着该什么时候回来了。
王妃瞧出她眉间隐隐有愁色,笑道:“他早年在军中,一去就是七八个月,也是这么过来的。后来因受了一回伤,官家恩准回上京来供职,如今偶而往息州去一次,几日便回来了。”
云畔点了点头,笑道:“我是瞧天太热了,怕这样大日头底下奔波,万一中了暑气怎么办。”
小辈恩爱,总是长辈最乐于见到的,连太夫人也来宽慰她,“男人家,多历练历练没什么。早年你外祖母还在大夏天点兵呢,李家的子孙没有拈轻怕重的,这么点苦都受不了,将来还指望他有大出息吗。”
云畔和王妃都笑起来,王妃道:“他们小夫妻,婚后头一回别离,难免要牵肠挂肚。”复又问云畔,“侯府里预备起来没有?这事耽搁不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云畔说是,“我来正是要同祖母和母亲商量,过会儿想去姨母家一趟,让姨母帮着料理这件事。昨日我爹爹那妾室登了将军府的门,胡搅蛮缠一气,被金二娘子绑起来吊在了凉亭底下。本以为这门婚是不能成了,没想到金二娘子竟催促我爹爹过礼,我听了,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太夫人和王妃面面相觑,王妃道:“这妾室也太放肆了些,她算哪块名牌上的人物,敢闯到人家门上去?”
太夫人哼了一声,“这等市井泼妇,仗的就是不要脸,正经人家的姑娘怕了她,可不就让她得了势,纵是将来过门,主母也叫她捏在手心里。”话又说回来,端的是敬佩金二娘子,“没想到金至真的妹子竟有几分侠义心肠,想是见侯爷太不容易了,反倒愿意过这个门,替侯府重整家业。”
云畔说是,“我心里也很感激她,早前很怕家中的情况人家不了解,贸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