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伏低陪了你十几年,如今郎主要娶新妇了,就忘了旧人吗?”
江珩觉得和她说不清,也懒得兜搭她,拂袖扔句“不可理喻”,便坐下喝他的茶去了。
柳氏一口气憋在胸怀,几乎要把她憋死,心慌意乱地喃喃:“我……我不可理喻?”
怎么办,好像真的要失去这个人了,自己走到今日,所能倚仗的不过是他的宠爱,如果这份宠爱不在了,那么自己还剩下什么?
她挨到了他身边,“郎主,你以往那么疼我……”
说起这个就叫人恼恨,江珩说:“是啊,我那么疼你,可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借着地动之名把巳巳挡在门外,存心想毁她声誉,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念着往日的情分,连自己的嫡女都辜负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如今她出了阁,嫁到公府上去了,新婚方四日,你就挑动奉玉登门借钱,说是置办府邸钱不够……你找我商量过么?你私底下的那些小勾当,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柳氏心头大乱,慌里慌张道:“置办府邸的钱确实不够,我也是没法子,又不愿意让郎主操心,这才想请娘子周济些的。”
“你倒是不见外,也不想想,周济得上吗!你和她有多少交情,狮子大开口,敢问她拿四千两银子?”
这下子柳氏呆住了,“四千两?我并没有问她要四千两啊……”
到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江奉玉这贱人在里头裹乱,就在刚才,她还讹了她三十两……
她气得哭起来,“这二妹妹,竟是要坑死我了!”
江珩叹着气移开了视线,“你要是不动那些歪脑筋,就凭奉玉,没那个胆子上公府寻晦气去。”
柳氏无话可说,绵绵哀哭着,要断气似的抽泣不止。
奇怪以前觉得那么我见犹怜,现在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他甚至扭头冲她说了一句:“你几时能放开嗓子哭一回?”
柳氏意外地涨红了脸,这回惊得连哭都忘了,眼巴巴看着他摇着头叹着气,负手而去了。
跌坐回圈椅里,她气得脑仁儿都疼起来,咬着牙说:“这就是男人,爱你的时候连你放的屁都是香的,不爱你了,他就嫌你哭得难听,嫌你坏了他娶亲的好兴致。”
孔嬷嬷也莫可奈何,掖着手站在一旁道:“还是因为郎主这几日和他们走得过近的缘故,只要举家搬到上京去,那时候姨娘日日和他在一处,他的心自然就回来了。”
“可眼下怎么办?他要娶填房,今日已经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