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阿嫂必定有阿嫂的道理,我没什么可说的,开吧!”
结果换来太夫人的一瞥,“不许胡闹!”
“祖母且听我说。”云畔缓缓道,“我想借这个铺子广开言路,来的人多了,消息便多。繁花宴也好,金翟筵也好,终归有门槛,勋贵圈子里便是有些消息,传到咱们耳朵里也早就人尽皆知了,没什么新鲜的。那些八九等的小吏呢,大抵办着实差,内宅里传出来的话,倒比那些高官之主们更快更实在。”
到底太夫人和王妃并不糊涂,她虽不说透,但其中的意思立时便明白了。
这个时节什么最金贵,自然是消息,是各方的动态。她们这些深居内宅的人,要想互通有无只在赴宴时候,余下时节个个闭目塞耳。与其等着赴别人起的筵,不如日日自己起筵,既能得利,又能准确把握消息。
至于太夫人和王妃所担心的,云畔心里明白,谨慎道:“我是公爷内眷,不会亲自坐堂,不过挑选心腹的嬷嬷和女使,来替我看守铺子。若有要紧的宾客,我再过去相陪,平常有人揽总理事,用不着我过问。”
既然有理有据,又想好了经营的法子,那么就放心地办吧!王妃亦很喜欢,才过门的媳妇,已经思虑得那么长远了,果真巳巳在这上头随了渔阳县主。
如今想来愈发感谢老天保佑临时换了人,倘或娶的是舒国公那位不善交际的嫡女,别说外头周旋了,就是家里,只怕也敷衍不好。
胡太夫人这头呢,原本很不满意太后做媒,连带着对这位孙媳也颇不以为然,现在看看,竟是一心为着忌浮的,心里那份不平便偃旗息鼓了。
太夫人放了话,“既这么,开铺子的钱就由公中出吧。”
云畔自然不好一口咬定不必太夫人插手,便道:“多谢祖母了,我手上尚且有些体己,可以先应付着,回头若是不够了,再来公账上支取。”
这是最合适的做法,新进门的媳妇,没有经历三个寒冬四个夏,人家未必信你。既然不够贴心,就不便有钱财上的往来,没的亏了赚了,落一个贪图夫家家产的口实。
说有体己,是告诉她们自己并不是空着两手来过日子的,不拘娘家如今什么境况,她照旧是公侯府邸千金,该有的妆奁一样也不少,不说要人高看一眼,至少不能低瞧了你。
两下里相谈甚欢,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云畔从茂园辞出来,回到自己院里之后,便从禁中赏赐的那些东西里挑选了几样别致的,命人给各院送去。譬如两位姨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