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下太多也是大忌,除非你半点成就大业的心都没有,来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伸出手臂,把她揽进了怀里,“明日要去禁中谢恩,若是今夜行礼,只怕你明日没了精神。”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嗡嗡振动,她静静伏在他胸口,听他缓声道,“太后必会留你单独说话,届时会说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不过你且听一听吧。等从禁中回来,或者你有了新的思量,到时候想明白了前路,再做定夺吧!”
云畔想他其实什么都知道,这桩婚事是禁中牵线搭桥,他身在这个位置上,难免不会心存戒备。明日去过了禁中,也给了她考虑的机会,然后再决定是不是一心和他过日子,也算对她的一种成全。
他想得终归比她多,那样平静的外表下,原来也有深不可测的城府。
她说好,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躺回了自己枕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时候见他面朝她侧躺着,很多时候肢体的表现能映照这个人的内心,至少他没有因防备排斥她,也不会让她觉得新婚之初便同床异梦,从而对这桩婚事冷了心肠。
今日要入禁中拜见,必须打扮起来。王公的夫人和一般臣僚家眷不一样,成婚即是命妇,有属于她的冠服。因魏国公是从一品,那么自己的品级也随丈夫而定,戴钿钗,服翟衣,连内衬中单和蔽膝都要一丝不苟。
姚嬷嬷是伺候过明夫人的,对公爵夫人的一切礼制都精熟,在一旁指导箬兰替她簪上了博鬓和花钗,剩下便是珍珠贴面。斜红,花钿,甚至是面靥,一应都以珍珠妆点。
待一切收拾好,王妃也从外面进来了,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果然很有端庄的气度,也撑得起这身行头。”复又叮嘱,“入了禁中不必惊慌,只要谨守自己的本分,说话三思,太后仁爱,不会为难你的。”
云畔说是,“我一定仔细,绝不丢了公爷的脸。”
王妃点点头,领她出了门,门外李臣简已经在等候了,只是头一回看见她用珍珠妆,那小小的珍珠,串出了别样的素雅和灵巧,用在她的脸上分外好看。
他舒展了眉目,说走吧,自己转身在前引路,后面女使搀扶着她,穿过前院,走出公府大门。
自前夜亲迎她进了府邸,今天是她第一次迈出家门,她回身望了眼,向送到门上的梁王妃行了一礼,然后方搭着李臣简的手,坐进龙虎與里。
车马向前行进,拐出巷子便上了御街,两个人在车内促膝坐着,他还是一派淡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