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值一提。
坑坑洼洼的老公路,走了半截路灯都没了,昏昏暗暗的路面完全靠着月光。
越往里走,更有种说不清的阴翳感觉。
我忽然觉得身边,甚至是后面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似的。
只不过我没有随便回头,而是脚步加快了两分,驱散那些烦乱的思绪。
那些声音又减少,甚至是消失了。
一直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这里有一间老院子,大门是掉了漆的红门,门口还贴着对联。
门口两侧则是有几棵老树,树不高,可竟然是招阴的槐树。
便是站在这里,我都觉得一股子一股子的凉意从后边儿直钻。
我脸色当时就变了,咬着牙说了句:“大路直冲门庭,暗箭射人凶!”
王家的宅子,就是这样的大路尽头,加上酉方蛇折腰,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人活着!
徐诗雨家的老宅,竟然也是暗箭射人凶的凶宅!
甚至她家这条路,直来直往好几百米,两侧大部分要么是穿心煞,要么是门冲煞,基本上家家户户的腌臜事形成的怨气,都会顺着这条路灌入她家!
得亏了是她毕业了就进了公安局这样正煞之气重的公堂上班,不然的话,怕是早就被冲死了!
也怪不得他爸妈在临退休的时候煤气中毒,暗箭射人凶的凶宅里头,凶的就是让正常人一生灾祸病痛,最后穷困横祸至死,哪儿可能让人过上好日子?!
也就在这时,徐诗雨的脸色也变了,她匆匆走到门前蹲了下去。
在她家门槛下面,有个脏兮兮的搪瓷碗,我瞳孔紧缩了一下,也悬上了一口气,没有咽下去。
偏偏这当口,我听到身后有个脚步声,几乎都贴着我背了,耳朵还被人吹了口气。
当时,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头皮也瞬间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