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是有所图,她今日能抛下蔡婆子,明日就能抛下她。
这些话,多多少少的也入了她的心,故而当干女儿海棠说她想进二房当差的时候,她没应,并且还几天没搭理她。
谁知后来她在院里刷尿桶的时候,原本靠墙堆着的木桶好好的,那日不知怎麽就倒了下来,她被埋在了里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没盼来旁人,倒把干女儿盼来了,她不嫌脏不嫌臭,把她从木桶堆里扒出来,背着她去外面找大夫。
路上一口一个娘,喊的杨婆子眼睛都湿了,悔不该听信旁人的话与她生分,海棠不仅不怨她之前冷了她,还日日在她炕前伺候,什麽煎药,端饭,擦身,周到的不行。
杨婆子就问她当初为啥愿意认她作干娘,可是图她什麽,海棠就说,旁人都以为蔡婆子对她好,私下里却不是这样,在屋里关了门,对她非打即骂……她从小就被卖到了吴家,见别的丫头有娘,她也想找一个娘疼。
一番话,听得杨婆子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不说,还对海棠这个干女儿更亲近了几分,前不久,就在二房给她寻了个差事。()
娘,上午发月钱了,我把你的也给领了回来。海棠打外面回来,进了屋,腰间系着一条崭新的黄汗巾,见桌上有两碟菜一碗粥,问是打哪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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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屋里的崔儿给我的,女儿,你快去洗手洗脸,过来好吃菜,我去灶屋把咱俩的饭菜领回来。”
“外面天热,娘在家坐着我去领。”说罢,把杨婆子的月钱给了她,站在那面色犹豫,也不去领饭,杨婆子问她是不是有事。
“不瞒娘说,女儿是有桩事,不知该不该和娘张这个嘴。”
听她这样讲,杨婆子正了正神色,以为是她有事求她,难不成是嫌如今的差事不好,想让她给她再换一个?杨婆子胡乱猜疑,便问她是何事,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点不舒坦了。
海棠从裤腰里掏出自个的月钱,说道:“我如今的差是娘给我寻来的,娘疼我,我心里都晓得,可我年纪尚小,有了月钱就想花掉,我想让娘替我保管月钱。”
杨婆子先是一怔,再是一喜,哪会不愿意,自此后,越发待见她。
热天一过,树上的蝉虫叫声都少了许多,丫头婆子耳边也能得些清静,吴季姐和黄娘子打那日过后,又连着来梁堇这借了几次灶屋,后面不知怎麽了,渐渐地不来借了。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