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丫头,便和其他丫头挤在通铺上,不像大丫头,仨人一间屋。
怪不得小丫头都想当大丫头,单说一个住字,都处处比不上她们,她们仨人屋里摆三张床,床上还有帐子用,一人还一张桌,桌上摆的有梳妆的铜镜,香粉脂膏,梳头油等东西,还各有只圆凳。
而小丫头睡的屋,一条长炕上铺了六七张凉席,放的到处都是箱笼,脸盆,衣裳,绣花鞋……六七个人共用一张桌,早上起来
梳头发的时候,抢的都要打起来。
和小丫头的屋子一比,大丫头原本拥挤的屋顿时稍显宽松。
香豆见梁堇过来了,连忙把她睡的地腾出来,把褥子放到另外靠墙的那头,让梁堇坐在炕上面。
中间第三个铺位是她的,既不靠窗又不靠过道,夏日热的身上生痱,夜里睡不着,要起来几次去院子里用凉水擦身子。
她左边的铺位是丰儿的,丰儿虽然是家生子,但下人院分的屋住不下,她家中还有哥嫂,所以也挤在丫头屋了。
右边是锁儿的,这两日得了热疾,神色恹恹地躺在炕上,香豆去外面打了盆井水,正在给她拧巾擦身子。
“锁儿,你还是吃两副汤药吧。()”梁堇好心劝她,这个锁儿她也认识,之前私下里,她找过她几次,让她给她做卤鸡头。
这锁儿是打外面买来的,在吴家也没个亲人,身上得了疾,也不敢教三姑娘知晓,怕三姑娘再不要她,只能躺在炕上硬撑着。
一姐,我晓得你是好意,可你瞧瞧,这哪有煎药的地方,连个炉子都没有≈hellip;≈hellip;?[(()”锁儿脸上生的都是虚汗,说起话来有声无气的。
她身上穿的衫子脱掉了,上面只有一个蓝布肚兜,下面是条里面穿的有裆小裤,头发凌乱又浸了汗,贴在脖里黏糊糊的。
梁堇帮她把头发抓了起来,方便香豆给她擦汗,见她说没地儿熬药,便说:“真是傻了,我那不是现成的地方吗,我给你熬都使得,又不费什麽功夫,咱往日都在一处顽,又不比旁人,你也太拿我当外人了。”
锁儿听了她这番话,心里动容,抓住了梁堇的腕子,“好一姐,我没拿你当外人……你也知道,我是娘子打外面买来的,不比家生子,自打三姑娘得了门好婚事,外面那些子人都想进来占个位,她们就是瞧三姑娘有出息了才这般。
我在这无依无靠,没个有能耐的老子娘,或者兄弟啥的,所以平日里不敢出一点错,怕被那些人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