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而且都不是什么吏部考评低劣、朝廷下旨申饬的事了。
门口那边水纹荡漾,现出一位女子身形,头戴帷帽,身姿婀娜,如仕女图中走出的美人,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他们噤声,她自顾自走到沙盘附近,拎起一根黄竹画杆,轻轻敲打着沙盘上的山川龙脉,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我在鸾山礼制司当差,与你们钦天监几位早就入了土的老祖宗,有过数面之缘,当年聊了些堪舆、术算,谈不上谁教谁学问,互有裨益吧,这次刚好路过,借阅了几本书,只是见你们忧愁此事,才想着帮你们出出点子,放心,是自己人,否则我何必主动现身,自讨麻烦。”
她纯属闲得没事找事。
三位监正官对此将信将疑,但是他们通过心声交流一番,决定静观其变,不宜大打出手。
钦天监的藏书和仪器,重要是重要,却不是那种世俗意义上的值钱,一般而言,没有哪个练气士来这边求财,风险和收益太不对等了。
皇宫,一间不大的屋子,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暖炕上边,妇人怕冷,手里拎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炭笼。
还有个矮小老人被赐了条椅子落座,脚边就是火盆,老人一边扪虱一边与男人对话。
正聊到洪钟毓为何能够从自家京师城隍庙文判官的身份,升任宗主国大骊王朝的泠州城隍爷,只是他们聊来聊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不管怎么说,洪判官有此官场际遇,玉宣国薛氏与有荣焉。至于洪城隍以后会不会帮衬点玉宣国,就别想了,各级城隍与一般的山水官场,还是很不一样的。
接着就收到了一封来自永嘉县马氏府邸的密信,这让皇帝薛逄看得神色凝重,没有什么后宫干政的忌讳,直接将密信交给皇后看过,皇后再交给那个老人,玉宣国的三朝国师,黄烈。
皇后娘娘内心深处,对那秦筝怨念颇重,虽说几次相处,都算表面融洽,实则她最是看不起这个马氏主妇,一个出身市井的妇道人家,土鸡飞上枝头,便不是土鸡了吗?
老人看过了密信,皱着一张脸,轻声道:“无妄之灾嘛。”
你们马氏好死不死的,怎么会招惹此人?宝瓶洲那么多世外高人,随便换一个都不成?非要跟此人结仇?
老人是位老金丹,以前宝瓶洲的地仙,还是极有分量的。
一洲版图之上,百国林立,皇帝轮流坐,陆地神仙却是屈指可数。只说正阳山和风雷园,双方积攒多少年的家底了,不就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