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往后退去的一个个种植园。
接近六点时,这列火车停在了安达特纳火山矿场外面。
卢米安戴好草帽,没进矿场,沿旁边的道路走向了火山顶部。
渐渐地,绿色开始稀疏,灰黑成了这里的主色调,偶尔能看到几片泛着红色的岩石。
越靠近山顶,越是荒芜,灰黑色的砂砾在猎猎作响的风里无声沉睡。
因为没有树林和灌木的遮挡,卢米安的视界极为宽阔,感觉这里有种奇特的宏大,代表苍凉和死寂的宏大。
沿着灰黑主色调间被旅客们踩出来的发白道路,卢米安一步步走到了火山口,内侧下方是一片煤黑之色,点缀着泛红的凹陷。
这里的气温比地面还要暖和一点。
呜,风在这没有任何阻碍的地方肆无忌惮地行走着,吹得灰黑砂砾飞起,吹得人类摇摇晃晃。
这样的场景里,快落到天际的太阳将金红交错的光芒洒落,让苍凉和死寂都仿佛燃烧了起来,那凹陷的泛红部分愈发浓郁。
卢米安按着头顶的草帽,沿火山口前行了两三百米。
忽然,山顶的风有所平息,弥漫的砂砾纷纷落下。
卢米安顿时看见,火山口外侧,往下的灰黑斜壁之上,散发最后灿烂的阳光里,有一道人影静静屹立。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深深的兜帽,专注地眺望着金红的太阳一点点下沉。
卢米安表情未有任何变化,一步步走了过去,没直接发动攻击。
察觉到他的靠近,戴黑色兜帽的男子转过了身体,露出那张有几道腐烂伤口和大片惨淡绒毛的苍白脸孔。
这正是“魔鬼巫师”布尔曼!
可能是身处这种景色和美好回忆里的缘故,以疯狂著称的布尔曼竟有些疲惫地开口说道:“你居然找到了这里。”
始终按着头顶金黄草帽,免得它被大风吹走的卢米安自嘲一笑道:“如果不是我还有幻想和希望,如果不是还有很多仇人等着我找过去,我也会
经常回科尔杜村,回最近的那个高山草场,那里的草很绿,一大片,一大片,开着淡黄的小花,走着许许多多的绵羊,天空蓝得就像宝石,时不时飘过的白云就像地上的羊群,到了夜晚,会有很多星星,它们密密麻麻,仿佛清澈河底的钻石砂砾.....
站在燃烧着的阳光和宏大死寂的灰黑里,卢米安自顾自地回忆起了科尔杜村和那个高山草场。
布尔曼没有打断他,等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