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兵权在定鼎天下时最管用,居上虽不说,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
嗬、嗬——
女郎们蹲在火堆前瞎胡闹时,郎君们满载而归了,因都是打猎的好手,猎物数量相当可观。
凌溯和凌洄回来得最晚,两个人带回一只好大的獐子,一下扔在地上,激起一蓬烟尘。
凌溯道:“这片林场肥沃,没想到喂了这么大的獐子,个头不比北地小。”
獐子肉肥美,大家欢欢喜喜让内侍分肉,送到火上烤制。居上吃了两块,总觉得有股腥味,端过饮子喝了两口,把肉放下了。
凌溯纳罕地追问:“你不喜欢这种肉?”
居上说不好吃,结果换来凌溯的嘲讽:“看来小娘子更喜欢在家吃烤兔子。”说得居上牙根痒痒,狠狠白了他一眼。
站起身,她扑了扑手道:“我去射只雉鸡回来。”
女郎们立刻跃跃欲试,大家出门上马,其实会打猎的并不多,大部分还是冲着骑马放风,在开阔处撒欢跑上一大圈。
但居上不同,她是奔着打猎来的,要不然在家苦练的箭术就白费了。
跃上马背,她回身看了凌溯一眼,“郎君等着瞧,看到底是雉鸡好吃,还是獐子好吃。”说着一甩鞭,率先冲了出去。
五颜六色的胡服,在秋日的旷野上奔袭,郎君们站在帐外远望,等她们走远才挪进帐内。
一轮狩猎少说也得消耗两炷香,这两炷香时间对凌溯来说有些难熬,别人与他说话,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
凌洄察觉了,低声问:“阿兄怎么了?要如厕?”
凌溯惨然看了他一眼,这位兄弟对于人性的解读,很多时候只限于如厕。
他说:“我在担心我的太子妃。”
凌洄实在不明白,“女郎们打猎不会走远,再说还有翊卫看护,你担心什么?”
一个没有未婚妻的人,是很难理解这种心情的。凌溯摸摸前额说:“你不知道,她和一般的女郎不一样。她横冲直撞,胜负心强,还爱较真……那匹马是前日刚选出来的,也不知与主人契合不契合。万一控制不当,摔下来怎么办……”越说越后悔,后悔自己应该跟去才对,怎么留在帐子里了。
凌洄觉得他太古怪了,这哪是定了位未婚妻,简直就是多出了一个女儿。
“她未与阿兄定亲的时候,不也活得好好的吗。长安历来有秋狩的习惯,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参加,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凌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