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解,“陈情?你有事,应当找孤才对,不该惊动后苑。”
韩煜鼻尖上沁出汗来,连声说是,“是我唐突了,思虑不周全。”
居上站起身,一脸的不悦,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凌溯。
槛外的人知道她的心思,淡声对她说:“你的酥山要化了。”转头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傅母,“送娘子回去歇息。”
居上不想走,事情还没个决断,酥山也被抛在了脑后。
傅母见状上前劝导:“娘子且回去,待客的事就交予殿下吧,若有要紧事,殿下自会派人来知会娘子的。”
居上无奈,只好从厅堂里退出来,但也没有走远,挨在旁边的小花厅里听动静。
隔壁的对话,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韩煜先是声泪俱下向凌溯说明了来意,顺便解释自己只是犯了普天下男人大多会犯的错,最后试图求得凌溯的同情和理解,“难道殿下就没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吗?”
凌溯真的是个异类,他沉默了下,说没有,“情难自禁,不是丧德的借口。”
韩煜张口结舌,知道内情早已经传到太子耳中了,垂下头道:“从明汗颜,竟是为这见不得人的事,来求见殿下。”
凌溯略摆了下手,“前情不要再说了,你今日来行辕,究竟有什么所求?”
问题终是要解决的,韩煜道:“虽有些说不出口,但我实在走投无路,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出了那事之后,家慈上疏陛下夺了我的爵位,想必殿下已经知道了。如今我既无爵,又无职,想谋个差事,又因削爵一事弄得处处碰壁,实在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凌溯之杀人诛心,在于明知故问,“孤记得,郡侯的爵位已经由二郎承袭了,府上三郎也在率府任职,照理来说你想谋个职位,不是难事。”
韩煜的绝望无可遮掩,叹息道:“我是长兄,弄得声名狼藉要去求告两位阿弟,实在舍不下这张脸。”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没能说出口,韩家人不敢得罪太子,一心与辛家求和,除了日常施舍他些钱财,谁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替他安排前程。外人呢,个个笑话他平底行走都能摔一跤,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会管他死活!
殷切地望向太子,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脸面其实不那么重要。他拱手道:“求殿下,看在我父亲曾为大历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救从明于水火吧。”说着便要叩拜下去。
一旁的家丞在他膝头快要点地时,忙上前托了一把,笑道:“郎君有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