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恰如其分地,把她的心灵手巧侧面烘托得刚刚好。于是正经八百颔首,“你不说,我险些忘了,那就一块儿取来吧。”
药藤领命去了,这亭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人,真是难得的独处时光啊!
回身看看陆三郎,他好像有些不自在,这样的人,如今世道不多见了,比起八面玲珑,居上更欣赏这种拘谨。
不过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的,先前阿兄叮嘱的快刀斩乱麻,到这时候好像使不出劲来了。
还是陆观楼先打破了沉寂,和声道:“昨日宴后,我去看小娘子射黍了,三箭得了彩头,小娘子的箭术进益了。”
居上暗暗惊讶,这话说的,仿佛早就对她有所了解似的。如此看来自己的单相思还是有希望的,于是谦虚一番摆了摆手,“我的箭术不怎么样,三箭射中只是侥幸而已。昨日给谏上场打马球了吗?我在球场边上看了半日,好像不曾看见你。”
陆观楼道:“我不常打马球,况且上场的都是朝中新贵,我的那点球技,还是别献丑了。”顿了顿想起太子的话来,试探着问,“昨日小娘子去过承晖亭吗?我听人提起,说小娘子找我?”
居上一怔,没想到那个姓凌的果真把话传到了,当即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当然面上还是神情自若的,笑着说:“那时正好路过承晖亭,一时看走了眼,把凌将军错认成给谏了。本想打个招呼的,不想闹了笑话……哎呀,这凌将军真是的,区区小事还特意转达给谏,真叫人难堪。”
陆观楼听她把太子称作凌将军,心头打鼓,但碍于太子特意叮嘱过,不便告诉她实情,只好委婉地点拨:“凌将军是征战沙场的人,事事都比别人周全。小娘子心思单纯,若是结交他,还需更加留心谨慎。”
啊,这样的悉心叮嘱,不是有什么弦外之音吧!
居上悄悄望了他一眼,见他也正真挚望着自己,马上心头乱跳,脸上浮起了一片红晕,扭捏道:“给谏的话,我记下了。我和那位凌将军只是碰巧见过两回,并不打算结交。”
陆观楼松了口气,喃喃说:“那就好。”
那就好?这话听上去似乎别有深意,不会吧,难道陆三郎对她也有意思?
居上感动得想哭,人生唯一一次暗恋,竟然没有以失败告终,老天爷真是待她不薄。也正因如此,她忽然多了几分勇气,含羞道:“给谏,我阿兄邀你来赏画,殊不知纸上的墨宝,哪及这夏日光景绚烂。给谏不觉得园中景致,更加殊胜美好吗?”
简直一语双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