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之上。
她不免有些心凉,也终于体会到自古皇家多凉薄的道理。
而对于天子赵元临而言,他的臣子、亲人一个个都向着那位身在牢狱的罪臣之后,不免恼怒不已,只觉自己这天下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真可谓毫无威严。
如此一来,他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在萧何意的身上,恨不得他立马消失在这人间,以泄他心头的诸多怒火。
这次求情最终结果,以嘉仁公主被禁足在华云山庄一个月而结束。
如若不出意外,待她能够下山之时,萧何意早便身死魂消了。
那位流浪道士之言,想来只说中一半而已。
当赵子乾与如蔓再次前往天牢探监时,便在途中同如蔓提了这一嘴。
“如蔓姐,我今日准备出宫的时候,居然在御书房门口碰到了嘉仁公主,这倒是奇了怪了。”赵子乾撇着嘴摇了摇头,“那公主向来在山中久居,若非有宫宴庆典节日之类,甚少进宫。而且啊,她那匆忙急切的模样,我连问她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为如苏求情而来呢。”
说罢,他又轻轻地啧了两声。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回想那日在山中偶遇那嘉仁公主,她看萧何意那般热切的眼神,若说她是为他而去倒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念及此,如蔓不禁眼皮跳了跳。
“公主与小意不过只见过一面,萍水相逢,又怎会替他求情呢。”虽心中如此想,说出口却是口是心非之言。
“这倒是没错。”赵子乾点了点头,“我不过是觉得此事新鲜,随口一提罢了。”
如蔓并未再接话,亦不愿再深想这嘉仁公主之事。
很快便到了萧何意的牢房前,牢中之人显然更加清减了。可除了消瘦之外,他赭色的囚衣渗出了斑驳的血迹,与囚衣上原本的污浊互相交错,分外刺眼。
如蔓心中一颤,瞳孔缩了缩,忙冲上前去,紧紧抓着牢门疼惜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
“如苏,谁对你用刑了?!”赵子乾亦又惊又怒,盯着萧何意身上的血迹,眉头不断蹙起。
萧何意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扯出笑容,安抚二人道:“无妨,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他的故作坚强的话在如蔓二人听来,不过是拙劣的掩饰罢了,自他毫无血色的唇中而出的虚弱语气,只会让他们更加心疼、愈加不忿。
许久,如蔓叹了口气:“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