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叔叔的腿只要多练习就能与常人无异了,只是跑不得,终究是受过伤的。”
“是啊,”张氏道,“正骨那时你不在跟前,你叔叔腿里打进了两支银钉子,用了麻沸散才熬过来的,那时看着真是吓人。”
毋望又道,“裴公子说要每日从咱们店里订糕点,好用在他的酒楼里,婶子你说可好?”
张氏点头道,“也好,正好慢慢将你叔叔的药钱还了。”
毋望迟疑道,“他还给铺子取了名字,叫梨雪斋,过两日还要送匾额来。”
张氏的脸色渐渐变了,问道,“可还有别的?”
毋望思忖着要不要将裴臻说日日要给她送汤事告诉张氏,说了又怕唬着她,便摇头道,“没了。”
张氏抓着毋望的手道,“他还未死心,你可要仔细。”又叹道,“可惜他已有了妻室,若早些遇着,那定是你的福气。”
毋望道,“焉知我日后就遇不上这样的人?或者比他还要好些呢。”
张氏听了笑起来,刮了她的鼻子啐道,“不害臊!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姑娘家!比他还好,莫非你要找个仙人不成!不过我瞧程哥儿倒挺好,若你和他能成,福气倒也算是好的了,只是怕将来婆婆难伺候,苦着自己。”
毋望脸上热辣辣的,给婶婶说中了心事不免难为情,心里也隐隐期盼着,若章程来提亲,那她定是即刻就答应的,章程那样的脾气性子断不会纳妾,“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又是何等的安稳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