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毋望行了礼便告辞了,他站在门口直看她上了车才回身,这时掌柜带着伙计来给他磕头,齐齐跪了一地,他不耐道,“又不是里头,不必如此。北边可有什么消息?”
掌柜道,“乃儿不花率众不过一万,如今在漠上四处游牧,居无定所,若伐,需派骑哨先探。”
裴臻坐下,拿杯盖儿拨了茶沫子,缓缓道,“你飞鸽传书给上头,这些我都不管。”
掌柜领了命,又看裴臻心不在焉,便问道,“大人可为宁王的事烦恼?”
裴臻半晌无语,手下的人面面相觑,突听他问道,“你瞧刚才那女孩儿怎样?”
众人了悟,吃吃地笑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大爷怕是动了凡心了。
只因屋里的人都是跟了他许久的,所以也并不避讳,直言道,“我本想收了她,谁知她死活不从,没法子才逼我下狠手。”
掌柜道,“什么样的女孩儿叫爷这样上心?”
裴臻笑了笑道,“她爹你也认识,太仆寺卿刘郁。”
掌柜道,“当年倒有一面之缘,如今女儿这般大了!大人要纳她作妾恐怕不易,终究宦官人家出身,性子可傲。”
裴臻眯了眼道,“无妨,还没有爷办不成的事,一个小丫头,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