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管你叫娘,这样你可还愿意?”
淡玉停了哭声,细细琢磨一番,不想做姨娘,却还是想嫁给裴臻,便道,“你同表哥说,我要做他的平妻,问他可答应。”
高氏见好言劝了半日皆是无用功,终究怒了,喝道,“他答应有什么用!我不答应!就是你立时哭死我也不答应!”说完甩手离去,留下齐淡玉立在那里目瞪口呆。
那个刘毋望究竟哪里好!淡玉一跺脚夺门而出,淌过一条小河,躲过三两只野狗,直直闯进毋望的房里。
此时毋望正在绣梅花,突见她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吓得手一抖,针尖扎进皮肉里,疼得直皱眉头。
“咦,你在绣海棠春睡图?”淡玉忘了自己来做什么,探头看她绷架上的花样子,叹道,“真是好看得紧!”
毋望接上线道,“是梅花,不是海棠。你今日怎的得闲到我这里来?”
淡玉看她面容温润,纵使有些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悻悻道,“听说你许给了我表哥?”
毋望扯了扯嘴角,心想怎的如今的人听话只听半句!便道,“你听谁说的?”
“何必听别人说!”淡玉道,“我妈是媒人,我怎会不知道。”
毋望弹了弹绣面,拿剪子修了修线上簇起的细绒,淡淡道,“那你可曾听说我婶子已经回绝了这门亲?”
淡玉愕然,旋又疾声道,“你不嫁?裴臻这样的人物你不嫁?”
毋望冷哼一声道,“他是怎样的人物我是不知!我只知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他对我叔叔的救命之恩我不敢忘,报恩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倒是你,”她眯眼瞧瞧淡玉,“你们何不亲上加亲?你们既是表亲,他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淡玉叫她说中了心事,一时羞得面红耳赤,又不好多说什么,复又家长里短说了会子话,便告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