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不哼不哈,又道,“你可是为那诊金不痛快?裴臻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不想拿恩惠压你一头,却教你想岔了,你还以为人家图你那三钱银子不成!”
这么一说,霎时把张氏刚刚的气愤变成了惶恐,如今当真是两头为难了,只得嗫嚅道,“怕是不成,我当家的不肯。”
齐氏倒也不急,推说道,“来日方长,又不是今天就要定亲,等治好了腿再说。”施施然去了。
裴臻的小厮看主子满面春风,又想起适才在刘家见着的姑娘,推想着公子爷好事将近了,奉承道,“刘姑娘当真天人之姿啊,竟比我们奶奶还强出三分去。”
裴臻笑道,“你如今不怕你奶奶撕你的嘴了?”
那小厮缩缩脖子不敢言语了,却听得裴臻低低吟道:“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