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十五年左右,那时的公安特派员很少有学校比业的,大多是部队退伍军人,或者从工厂保卫科等转过来的。
周胜利测算,有以上经历的人应该在五十岁以上。但眼前的这个人自报是四十五岁,白净面皮,乍一看一付知识分子模样。
再就是他曾被判刑,然后一直在传达室工作,但从外表看没有人生失意带来的憔悴、苍老,却像是沐浴春风一般。
周胜利实话实说:“你的精神状态比我感觉的要好的多。”
伏进兴道:“所有在我出事后与我见面的人都说过这句话。我刚被判刑时心里也过不去,曾经全县年龄最小的公安特派员,没偷没抢没贪没占也没乱搞女人,却突然被判了刑,三十多岁就在乡里看大门,我比窦娥还冤。
我媳妇劝明白了我。她说昨们结婚时你就是个工厂的车工,凑巧帮着公安局破了起案件被调到了公安局,现在做镇政府的传达,还是干部身份,有事请假不扣工资奖金,上班早一会晚一会没有人管,比原来那个车工的工作强多了。
我听了后也想开了,整天苦恼伤心是一辈子,高高兴兴也是一辈子,我为什么还要帮着别人来给自己过不去呢?”
周胜利从他的一席话里看出了他对人生的感悟达到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境界,暗自赞叹他比自己洒脱多了。”
说起案件,伏进兴检讨道:“其实我在初办案的时候就为后来案件的逆转埋下了祸根。”
看着几人探寻的目光,他说道:“蔡晓晖入室偷窃,墙下有蔡晓晖垒的石头台阶,也有卜仁义作人证,他本人在我办公室里也有交待,当时我认为就是铁案。
老人说她的金镏子被抢,从现场分析是被蔡晓晖顺手撸下来的,构不成抢劫,也立不上案,但如果把抢夺金镏子的案件破了可以将蔡晓晖行政拘留。
他那年只有十五岁,一旦拘留了这孩子的名声就毁了。
他也知道金镏子事大,一直咬着牙不交待,我也没有继续追下去,后来想,正是为案子留下的这个尾巴才使得他事后翻案变得较为容易。当时如果我再坚持把金镏子的案件拿下来,找到了脏物,手里有了物证,才能真正成为铁案。
我把这个教训告诉过刘久远,要他往后破案不要学我这样,能够取得的物证一定要拿到手。”
他对案件过程的叙述与刘久远叙述的基本上是一样,多的是严涛的参与:
“蔡晓晖偷窃案件发生时严涛还在别的乡镇工作,蔡英花为儿子翻案时他刚调过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