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希望薛书记能坐下来一起听听。”
水庆林道:“周局长既然这么坦诚,薛书记如果没有非常要紧的事坐下来一起谈谈也可以。”
薛宁坐了下来,说:“我不了解情况,给你们增加一双耳朵。”
意为他只听说话不插言。
水庆林是个老纪检干部,出自于职业本能,刚才还很揉和的面孔,进入工作状态后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也不绕弯子,请周胜利同志回忆一下你在农场几年的工作里犯有哪些错误?”
公安、检察和纪检单位办案人员与人谈话一向注重扩大战果,心里明明是为一件事而来,偏就不说出,让被谈话人漫无边际地坦白自己的问题,把没有被掌握的问题也坦白出来。
周胜利说:“我在农场工作三年,工作经验不足,政策水平不高,在农业企业改革的把握上和农场经营方面都犯有错误。但是上升到纪检部门调查的错误,我个人认为没有一件。”
与水庆林一同来的那个纪检干部主要是做记录的,手里拿着笔,面前放着一摞记录稿纸,听到周胜利否认得很彻底,板着脸说:“周胜利同志,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你不要上来就把自己身上的缺点全盘否认。”
周胜利同样板着脸说:“我没有否认自己的缺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完人。但是一般的不足和构成违纪的错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比如说我在农场选择的改革路子现在证明是对的,有利于农场的发展,但是我却不敢说我选的路子是唯一正确的,是最好的。相比更好的路子,这就是缺点和不足。
再用一个但是,不能因为我选的路子不是最好的,还有不足就说我的错误已经构成违纪。”
水庆林道:“周胜利同志理论水平高,对错误、不足与违纪之间的界限分析得很清晰。我可以帮你提示一点:来信反映的的确不是你工作方面的问题,而是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
周胜利没加思考就断然道:“如果说是生活作风方面,我只能说,连不足都没有。”
水庆林再度提示:“你有没有在省城与年轻女子共居一室,长达数月?”
周胜利说:“这件事倒是有,不是长达数月,是一个月多一点。”
负责记录的纪检干部再度插话:“一个月和数月性质是一样的。”
周胜利极为不满地反问他:“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共居一室?与几个女的共居一室?在省城单元楼房男女合租的现象是不是普遍?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