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复杂,喊什么顺口就喊什么。我上小学的时候跟着我爸妈回过一次老家,刚到村口就碰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喊我‘姑奶奶’,羞得我把脸埋在我妈怀里直到吃饭时才敢抬眼看人。”
三个女子越说越热乎,眼看着龙爱民的长辈位置保不了,周胜利只顾着做菜,不掺合三人的热聊。
吃饭的时候,桃子提过来两个酒坛子,说是她们厂里新泡制的全蝎酒,请大家品尝。
周胜利拦了下来,“如果品尝也是我自己品尝,爱民带孩子不能喝酒,你们两个骑摩托车回各人住处,也不能喝酒。”
龙爱民说:“家里还有几瓶饮料,用饮料代酒,我们海龙还能掺合进来。”
吃着饭,桃子不满地说:“周书记,你们县里又不讲信用了,年初签好的承包合同过了半年,见我们能挣点钱了又追加承包利润。”
周胜利说:“在家里不谈工作,酒桌上不谈工作。你说的事我也知道,但县领导也是人,你们得允许县领导犯错误,也相信领导能自己纠正错误。”
吃过晚饭,周胜利从路上安全考虑,催促两女早早离去。
几天过后的一个上午,很少进周胜利办公室的乔山突然脸色很难看地进了办公室。
周胜利问他遇到什么生气的事了,他上来就骂:
“狗X的造你的谣言,说你召开常委会终止县委追加县属企业承包人上缴利润是为了讨酒厂的崔滔滔的好,常委会散会的当天晚上崔滔滔就住到了你那里,第二天早上天大亮了才走。”
崔滔滔是桃子身份证上的名字。
季洪印闻言怒骂道:“放他娘的X,周书记家嫂子一直住在家里,造谣也不会挑时候。”
周胜利道:“各人的嘴长在自己身上,人家怎么说我们也不能拦着:那件事多少还有个影:我爱人一个世交的女儿在开发区实习,来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见到了。
那天下午她请那个世交的女儿来家吃饭,她那个世交女儿把酒厂的桃子——也就是崔滔滔也带到家里了,两人吃过晚饭才走。”
乔山着急地说:“让你爱人的那个亲戚出面作证,是她把崔滔滔带到你家里的。”
周胜利问他:“向谁做证?像这种谣言你越辩越不清,不如不辩,时间长了它就自己消了。”
周胜利回家也没有对龙爱民说这件事。
又过了几天,龙爱民该返校了,周胜利让乔山把她们母子送到林岗飞机场。
季洪印在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