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个把月之后又把那女人领回来了,还是说要结婚。
并且那女人还怀孕了,说只要他们张家再给五万彩礼就嫁。
她和她男人觉得不对劲儿啊,这事儿有蹊跷,结果她儿子鬼迷心窍,非要娶不可,不然就在家里寻死觅活的,而且那女的一家,也时常来家里头闹。
说他儿子把她家闺女肚子搞大了,不想负责,让他们赔偿。
最后他们家里凑了三万块钱,又给女方写了七万块的借据,以后还钱。
两个年轻人就把婚给结了。
现在女的怀孕有八个多月了,儿子总是带着她回来要钱。
他家里头是真没钱了,再逼迫下去,就只能去上吊。
刘莉说完了这番话,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
她脸上尽是愁苦,怔怔地看着桌面,浑浊的眼泪就流淌下来。
“说到底还是穷,不然哪儿能闹成这样,那女的都跟人跑了啊,我儿子还是认她,天知道这娃子是不是他的。”
“钱,家里头的确掏不出来了。”
“罗先生,你看整条街,那么多人日子都好过了,能不能让我家日子也好点儿,不说大富大贵,能还清欠债也好。”
我听得眉头紧锁。
人破财肯定有原因。
可我没想到,这张家的财竟然是因为这种方式被破的。
亲儿子吸老爹老娘的骨髓……
“先去你家看看,家中风水或许只是个引导性,让你们家守不住财,你儿子这事儿和他本身有关,风水也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沉声开口,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还得见见你儿子,最好也见见你媳妇儿。”
说媳妇那两个字的时候,我也下意识地顿了顿,其实心里头不太舒服。
一旁的徐诗雨眉头却皱得很紧。
她先去给了早餐的饭钱,刘莉也领着我们往她家里走。
这期间徐诗雨也问她,为什么给了三万,还写七万的借据?
刘莉苦涩地说,不写就结不了婚,对方非要再加五万彩礼,他们只能拿得出来三万了。
徐诗雨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这七万不用给,可以去法院起诉的,无效。”
刘莉抿着嘴,没说话。
徐诗雨也不再多开口,一直低头思索。
本来吃饭的地方,就在老街外面一点儿。
几分钟就回到街口,跟着刘莉进了她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