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们锦衣卫处置,剥皮抽筋,送她去和家人团聚。可是朕
如今捨不得了,那就让她好好地活着,朕甚至愿意陪她唱大戏,只要她还在朕身边就好。
皇帝说罢,又淡淡笑了笑,&ldo;云妨,朕和你曾经一同死里逃生,有些事朕不瞒你。一个要随王伴驾的女人,怎么能不去查访来龙去脉,可是查到了又怎么样,已经到了这样地步,来不及了。朕就是喜欢她,不管她是哪家的遗孤,不管她是不是要杀朕,都不能断绝朕对她的情义。你可能觉得好笑,一国之君遇见个女人,忽然就不可自拔了,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朕確实中了邪,后宫那些女人朕都可以不要,朕只要她。至於余崖岸,他敢伤她,朕必不能留他。那些阴谋阳谋,不耽误用在別处,但朕对她是一片丹心,不管她做什么都可以原谅。她也苦得很,所有的不幸都是朕造成的,她想报仇是人之常情,朕能理解她。
所以这是半疯了吗,皇帝可以去理解要弒君的人,因为把那个人视作了自己的一部分,人只有对待自己时,才是真正宽容的。
叶鸣廊呢,原以为自己的倒戈一击会害了她,事实证明他多虑了,也低估了皇帝对她的感情。
长长一嘆,上首的人又吩咐:&ldo;今天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御前那些太监。你在她面前继续做那个好人吧,不要让她对这世道灰心,就算她继续对朕阳奉阴违,朕也甘之如飴,懂么?
懂不懂
叶鸣廊就算不懂,也还是坚定地应了声是。
不过仍旧好奇,&ldo;皇上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皇帝抬手撑住了额角,&ldo;魏家夫妇一死,全家就搬离了京城,她的手还是不够黑,只有一个不留,才不会令人起疑。结果她瞻前顾后,坑了自己,魏家二小子根本不念她的不杀之恩,随便命人一盘查,就什么都说了。这样的人家,本不够格做她的幌子,市井小民难负其重,尤其还是那种黑心肝的牙侩。
不过知道得太晚,那时候已经没办法把心收回来了。因为她身世悽惨,一切都情有可原,他刚知道那会儿也觉得失望,但转瞬又心甘情愿落进她虚情假意的陷阱里。
对於她,更多的是心疼,他隱约记得许锡纯带她进过宫,那个一脸明媚,浑身放着光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往来穿梭於三座门桥上。那时候不过随意一瞥,並未放在心上,谁能想到多年之后,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离奇地產生联繫。
想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