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惜后来
死了,她教我的好些东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只余下这最简单的,还能试着做一做。
语调轻柔,语速也很慢,字里行间透出一种自在又閒適的韵致。她低着头,长发拢在狄髻下,露出光致致的前额,愈发显出苍苍的柳叶眉和浓密卷翘的眼睫。还有她的唇,不点自红,看上去那么优雅,那么秀致。
他脸上忽然一红,想起那场大雨掩盖下迷乱的一吻,虽然匆促浅陋,但也足以让他回味再三。
然而现在的她,仍是高洁,不流世俗的。庸人眼中他们这样的来往,必定四外透着情、色之气,到了一处便干柴烈火,不知天地为何物。
可他们却不是。
就像寻常男女情起於微末,一点点由淡转浓,经得起推敲,经得起考验,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所以他不敢唐突她,就这样慢慢相处,只要她不刻意疏远他,他就已经万分庆幸了。
总算她忙完了,把一个草编的戒指托在掌心给他展示,&ldo;瞧,好不好看?
一面拉过他的手,&ldo;我来给您戴上。
尺寸正合適,戴在他纤长白净的食指上,有如此底色衬托,连这草戒指都显得生动金贵起来。
他抬起手,含笑转动手腕,&ldo;果真比我以往戴的都要好看,很配我。可是我不会做,不能还礼,怎么办?
如约说不必还礼,&ldo;等下回得了閒,我教您做。到时候您给我做十个,每个手指头都戴上。
他说好,这样的时光实在难能可贵,他有些贪心了,今天还没过完,就想着下次什么时候再相见。
&ldo;八月十五,宫里有中秋宴,你会来吧?
他试探着问,&ldo;不会称病告假,又躲着我吧!
如约说不会,&ldo;皇后娘娘设宴,我和婆母必定都要参加的。只是那天人太多,不便和您私下见面,人群里望一眼吧,这样也足了。
他听了,无奈地頷首,&ldo;我也知道人多眼杂,就是心里有那种野望,只想寻个机会,和你躲到清净的地方去。
如约抚了抚他的手,&ldo;等得了机会再说吧,万一那天能偷个閒,没准儿可以说上两句话。
他点了点头,无奈道:&ldo;我已经在盘算,拿什么藉口搪塞那些臣僚们了。
如约轻轻笑着,低垂的眼睫,很好地藏住了她的饜足。
后来顺着花园四下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