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以前的事儿操心。
可闻嬤嬤不答应,&ldo;我要是走了,您觉得我心里能踏实吗?姑娘,我和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没有五年前的变故,我很愿意攒足了钱回去养老,我也图个衣锦还乡。可有了那场横祸,我反倒放不下了,怎么忍心把您一个人撂在这狼窝里,只管自己过好日子去!所以您往后別再说这话了,等到我哪天手脚不灵便了,或是瘫倒在床上起不来了,您再把我送回河间,我才肯认命。
如约本想继续劝说,但见她眼神坚定,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垂首嘆息,她说算了,&ldo;这事儿暂且不提了,嬤嬤歇着去吧。
闻嬤嬤愁眉踟躕,却也不便多说什么,招莲蓉送来了清水,才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上房。
如约脱下衣裳擦洗,手腕上的伤只剩浅浅的一道疤,掬水浇淋,几乎看不见了。再抬起眼望向铜镜里的自己,这张脸熟悉又陌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家里人还活着,看见这样的她,是心疼她更多,还是埋怨她死心眼儿更多?
也许兼而有之吧,横竖她也顾不上了。
放下寢衣的袖子,整理好衣裙,仰身躺在枕席间,心里空前寧静。这一夜睡得很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到老夫人院子里请安,张罗晨间的饭食。余老夫人的消息很灵通,已经有人回稟了前一晚有人到访,便来问如约:&ldo;昨儿下那么大的雨,谁来找你了?
如约早就预备好了说辞,轻描淡写道:&ldo;是早前一块儿在永寿宫当值的人,奉了金娘娘的令儿,说娘娘身上不好,请我过去瞧瞧。
余老夫人把一碟玫瑰小乳瓜往她面前推了推,嘴里嘟囔着:&ldo;请你瞧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医术
如约道:&ldo;西海子没有配备太医,她又落了难,瞧病都艰难。我早前认得一位致仕的老太医,所以冒着雨传了个话。
余老夫人点头,&ldo;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依着我的意思,偶尔敘旧尚可,往来別太密切。毕竟她是贬出去的人,宫里还有正宫的娘娘呢。你和皇后往来不多,反倒去亲近被贬的嬪妃,话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不好听了。
如约说是,殷勤地为她布菜,&ldo;这南小菜很爽口,婆母尝尝。
婆媳两个用罢了早饭,老夫人又坐在窗前惦记起儿子来。
&ldo;元直走了有二十来天了,这会儿应该到了吧!
如约低头算了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