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抱住妹妹,压抑多日的情绪宣泄而出,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陈母生怕自己还在梦里,只暗中重重地捏了手心,直到痛意传来,这才颤抖着双手同时紧紧地拥住了儿女,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
慧心也不免被这情绪多感染,微微红了眼眶,众人多日的努力终于有了好的结果,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让自己陷入忙碌之中,除了能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是在用劳累的身体去麻痹自己,麻痹心中因面对众人因病痛及死亡而与日俱增的痛苦与悲伤,这种令他深感无力的痛苦万分折磨,如今终于是能够减轻些了。
在陈咏生妹妹苏醒的第五日后,陈咏生的父亲也终于清醒过来,一家人又抱着哭作一团,多日的阴霾终于在此刻消散不见。
在这偌大的禹州城里,陈咏生一家的转危为安并不算个例。因这无数次改动后药方发挥的药效,城内轻症者已寥寥无几,而城外那些临时搭建的安置重症者的棚寮之中,许多重症者亦转危为安,逐渐苏醒。
正如慧心曾经独自说的那样,此番终是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来到禹州已三月有余,禹州早已入秋,且瘟疫已然到了收尾阶段,京州来的医官已提前回京复命,禹州的水患也得到了治理。最后一批百来人的病患再过半月想来也能够痊愈,待到十月一切都稳定,禹州城门将再度开启。
所有人都等待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慧心的忙碌在疫情将要结尾时也逐渐减少下来,故而心中也得到了松懈。然或许是多月得不到良好的休息,他比初来禹州时又消瘦了许多,面上可见疲惫。
陈咏生的妹妹早已是活蹦乱跳的模样,对于这位模样英俊且又善良的慧心哥哥,她亦是十分喜爱。每每慧心回去看望陈咏生一家时,她总是迫不及待地冲进他的怀中撒娇,而慧心也是疼爱的摸摸她的头,捏捏她日渐恢复圆润的脸蛋。
而偶尔恍惚间,瞧见陈咏生的妹妹,他也会回想起那日京州给予他诸多帮助的小姑娘,心中温暖。
逐渐接近十月,禹州城的大街小巷已有些许人外出走动,亦可见零星店铺重新开张,虽街道仍算寂寥,人影稀少,却也比原先那般萧瑟状态好上太多了。
慧心的情绪日渐平和下来,可身体上的疲乏与日俱增,日日觉得昏沉,然他并未多想,只觉得是自己太过劳累了,故而还是强打着精神去城北。
这日,他难得晚起了些,走出屋外面对的已是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