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揉了揉忽然发痒的鼻子,看了眼西下的斜阳,地里的活差不多了,该回去做晚饭了。
刚到家,就见徐老太挎着个篮子上门来:“茵茵,你要的鸡崽我给你寻摸来了,你精心喂着,养到过年就有鸡肉吃了。”
“谢谢奶奶。”
“这有啥值当谢的。”徐老太摆摆手。
扭头看了眼屋外,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小心翼翼地从衣襟里摸出一包粮。
“是不是又快断顿了?这些先吃着,你爷爷想办法买黑市粮去了,过阵子到了就接上了。”
以前老俩口见小儿子俩口子这么懒,有时候气起来真不想理这个儿子,除非他厚脸皮地跑去老宅蹭粮,他们权当眼不见为净,反正又不怎么干活,少吃点饿不死就行。
可最近,徐茵隔三差五给他们二老送点河里摸的小鱼小虾,又见老三每天都在挣满工分,不禁忧心老三家粮不够吃没力气干活怎么办?距双抢后分粮还早着咧,于是,徐老头就托人购黑|市粮去了。
徐茵没拒绝老太太的好意。
要不是她有系统仓库,时不时摸点红薯、土豆或高粱、小米等杂粮出来,掺着本地的大米做二米饭、红薯饭,家里早断顿了。
徐老三和陈惠兰两位同志,只要有的吃,从不管家里米缸还有多少粮。大不了吃空了,一个去老宅、一个回娘家,多少总能蹭点回来。
再说他们现在天天下地挣工分,要是不给他们吃饱,大概会撂担子不干。
所以徐茵也正头疼,上哪儿弄点明面上的粮回来。结果还是二老给力。
“奶奶,这是买粮的钱,这是鸡崽的钱。”她把钱给老太太。
徐老太不肯收:“两只鸡崽能值多少钱,粮钱等买来再说。”
徐茵见她执意不肯要,就抓了把新揪的嫩韭菜给她,还有几颗野鸡蛋,塞到老太太的篮子里:“您带回去添道菜。”
徐老太推辞一番,最终还是收下了。
迈着小脚,眉开眼笑地回到家,给老头子看孙女孝敬他俩的吃食:
“茵丫头最近运道真不错,隔三差五捡到野鸡蛋。还有这韭菜,种的好不好?这孩子,以前瞧着懒懒散散的,我真担心她和老三一个德行,到时候不好找婆家,没想到突然开窍了,地里的活抢着干不说,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下婆家肯定不用愁了。”
徐茵再次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奇怪,今天怎么老是鼻子痒痒想打喷嚏?莫非是感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