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走。
某种未知的感知鬼使神差地推动他。
他的心告诉他:要过去。
直到他走近,李贤跪着,抬手擦血,嘴角上扬,他戏谑地看着他,说出那番话。
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好玩儿的刺激,转头就去找李贤了吗?
那一瞬间,张良火冒三丈!
张良本不应该有这种情绪,但心底蹿起的无边愤怒,像是火在烧灼他,这种刺痛的感觉让他知道他到底在挣扎什么?
他与她都有着坚不可摧的责任与使命,这些东西一次次地提醒着他不能生妒,不能肆意。
嬴荷华发鬓边的玉兰花,色白微碧。因着那与嬴政相似的眼睛与性格,素色衣衫也不能掩她的炽烈浓丽。
许栀不知道张良在想什么,她终于选好了樱桃,刚抬头,就看见张良盯着她耳边的那朵玉兰。
三月时节,正是玉兰花期。
“好看吗?”她腾出手,轻轻碰了碰花瓣,她生怕给弄散了。
“……”
“我问你好不好看?”许栀想起他在邯郸城给她别了朵月季,嘴里却说他厌恶她。
不由得语气提高了些。
“甚美。”
她知道张良喜欢浅一些的颜色,那他应该也会喜欢这种长得冰清玉洁的花。
“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都好。”
许栀攀上他的肩,把脸凑上前,“没有并列选项,必须选一个。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张良愣了愣,他的目光先看向了微碧的玉兰,却不可抑地偏向她,然后在她光滑的脸颊轻轻滑了一下。
他移开眼睛,又重新看那朵玉兰。
“…你好看。”
张良说话时面色无改,僵硬得感觉她要他说这三个字,跟要他命一样。
她朝这张俊朗无筹的脸,笑了笑,冷不丁开口,“我倒是觉得,你最好。”
张良棕眸一滞。
许栀一颗一颗摘了那串樱桃,“而且子房是臣,我是公主对不对?”
“是。在公主面前,良应称臣。”
……这种疏离的回答,他给她一种占了她的心,就翻脸不认人的错觉。
要不是车厢晃得厉害,她不至于摘个樱桃都摘这么久,现在又得重新一个一个选。
“既然为臣,你就要听我的,对不对?”
“是。”
她手小,这七八个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