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某种氛围感下很是相似,直到亲耳听到他与女儿的谈话,她似乎立马明白了为什么荷华这样跋扈。
郑璃颇有些头疼。来旬阳是她在禁足的一个月前就安排好了的事情,可在旬阳她还没面对赵嘉出现,就先听说荷华在灵鹫山了出事。
虽然蒙毅告知她雍城路上原委,也解释了荷华到旬阳的原因。但蒙毅并未细说前后的关联,只说了公主对老师颇为尊重之类的话,但几处关键拼凑在一起,郑璃理解的与事实全然偏差了。
荷华居然在路上捅出个这么大的篓子!
燕丹曾经派田光告知她,荷华方八岁就能设计赵嘉,她以后也会和她父王一样,变成一个嚣张残暴之人;而现在,事情好像真的这样发展,若有人不顺她的心意,她就能很果断地出手。
师者乃道之所存,张良虽不是正式的老师,但却做着少傅的工作,她连她的老师她都敢拿刀去捅?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郑璃问女儿话时,她并没有觉得这有多过分。
阿枝适时地带来了郑璃要的消息,同时还带来了别的。
“夫人,张良去赵国带回来的孩子,婢问清楚了,是武安君之孙,李左车。”
“李牧,此事作密函即刻交由咸阳发往廷尉处。”
郑璃又在阿枝那里听说,蒙毅的人当日在古霞口找到荷华与张良的时候,张良身上也还带着伤。然而大雪阻路,他们滞留在旬阳这段中,荷华还是对张良保持了相当的友好态度。
她方才问过了女儿,她的回答令她又放心不少,她将张良拟作花,偶尔看一眼就足够了,并没有想用非常手段得到张良。
在先秦时期,男女感情在不违背基础道德的情况下,还是相当自由。退一万步来说,张良毕竟是韩人,又冠着师者的身份,这种身份放在当下任何诸侯国,都是绝对命令禁止。
许栀未知晓她母亲过去的样子。
在她离开厅中时,只看见张良身一低,好像头一次把头低了下来。
她没听到郑璃的问题,也并未看到张良被密长纤细的眼睫覆盖之下的瞳孔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消极。
院落中的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雪兔在奔过厅堂大门。
只有漫天的霜雪和一只不懂人事的兔子听到了张良的回答。
“臣不会让公主喜欢上臣。”
可白雪和兔子怎么会知道,张良又怎么会知道?
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把这话给提前违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