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信我。”
“我没有……”许栀下意识地否认,后颈处蓦地被人给握住了。
她吓得一下松了手里的梅枝,也与他距离更近。
枝条上的几朵梅花也因为大幅度的抖动被摇晃掉了,连同花瓣也落到灰白色的地面。
他眼中深邃,她退无可退。
“许栀。盟友之间生了裂缝,还能再修复么?”
许栀本要推开他,但听他喊了自己的本名,保持了沉默,料想这是芷兰宫,他应该会很快放开她。
可他居然加大了力气,她再往前面踉跄了一步。
“还是上次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赵高去西蜀,你怎么能用他来试探我?”李贤长久以来的压抑,因为许栀的顺从到达了一个峰值,“任何人都可以被你所用,但只有他,绝对不行。”
他更为了防止她乱动,在暗处攥紧了她的一只手腕。
“你听到没有?许栀。”
许栀惶恐地被迫直视他的目光,从未觉得李贤的眼神有这样可怕过。
提到‘他’这个字时,眼中是拆骨饮血的连绵恨意。
“听到了。”许栀垂着头,像是在嘟囔。
李贤没想到许栀回答得这么快,就像一个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许栀这才开始挣扎起来,“你攥疼我了。”
李贤眸色一迟,听到这话,神经触电般地松了手。
自复生以来他的痛感减弱不少,不知道自己拉她用了多少力。
许栀知道人激动起来很容易失控,所以她丝毫不在意这个肢体动作。
她看着眼前的流水纹饰襟边,眼前的少年眸中如海,肩膀却不停地抖动,身体的灵魂不能左右一个年轻的自己因情绪阐发的生理反应。
很明显,如果不解决,直视这个问题。
赵高的阴影将无限制地笼罩他的一生。
杀不死。
躲不掉。
自从韩国回秦后,李贤很快去了西蜀,恐怕也有这个原因。
许栀与他的视线对视,本想抬手抚平他的肩膀,但却因为身高,除非她的手臂伸直才能搭上对方的肩。
她将错就错,捏住他的一层衣服,把他往下猛地一拉。
然后她顺势低声道:“我让赵高去西蜀,并非想用他,更别说让他为我所用。现今,父王对他有少年时的共苦之谊,这一点我抹杀不掉。至于你说我用赵高监视你……当日在荆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