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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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与司马尚坚用廉颇的固守之法,已苦撑数月。
霜雪打在这位老将军的面颊,皮肤因常年的军旅生涯而变得黑红粗糙。若不是身边的同样高大魁梧的将军司马尚时刻奉喊“老将军”三字,以他的面容来看,与一般将士无二。
然他目光之到,炯炯有神,如炽星赤日,秋平草卷。行则持刀带戈,步快矫健,骑术亦高超非常,可单手坠马于侧,取敌首于眨眼之间。
若立于战车之上,他锐利的眼睛一扫,便是般气吞万军的昂然神姿。
再恶劣的气候,再浑浊的朝堂,也未损减他分毫的威严。
因他在,李牧之边军的军名在赵国,在天下之间都是赫赫有名。
赵国军民将他奉为神明。
只要战神李牧在,秦军就无法踏入邯郸城!
“李牧死,则赵国亡。”这一句箴言被赵国举国上下奉为圭臬。
这样的声名,这般的奉举,秦国的王翦也曾艳羡。
秦国大将如星辰日月,蒙氏、王氏、前有桓齮之老将,后有杨端和、李信、蒙恬、王贲之晚辈。
而赵国的双壁明珠,廉颇已暗尘坠世。
先王赵偃也曾在临终前掩面痛哭。
“将相和,不是出于秦国,而是在赵国啊。如今唯有武安君一人,寡人当年没有召回廉颇,使之被弃于楚,悔之晚矣。”
将相和,非出于秦而是赵。
众臣闻之,立于榻前,无人不垂泪。
“赵迁我儿,你要持信武安君,光复赵惠文王之光景啊……”
赵偃其实并非什么英明之主,他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太拎得清他的宠臣郭开内里是个什么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此言落,气息绝,群臣悲哭。
“……父王,父王孩儿记得……”
他真的记得吗?
赵迁记得了八个月,他初登王位的头八个月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但早年还是公子时的懒散成了习惯,荒淫成了日常,又怎么会是临终之言就能掰扯得过来的。
如今的赵国朝堂却活生生变成现在这般,国朝奸臣当道,又时运不济,近年连发地震,以至赵国国内民生凋敝,粮食减产。
赵国的暮霞垂垂晚挂。
上卿郭遗已渐感到了一种无力,郭开虽是他的叔父,但二人从来不对付。
司空马离开赵国之前对郭遗有言:“赵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