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井盖被人掀开,上面吊下来一只篮子,接着传来陈志和的喊声。
周胜利把凌月欣扶到篮子内,说:“你先上去。”
又向上喊道:“先请凌记者上去,我自己能上。”
在篮子即将升到井口时,他才两手双脚并用,交叉着上去,待双肩升到井口以上时,两手撑着井口,身体一弹,跃到井外。
站在一边,等着搀扶周胜利的谢奕飞看到周胜利的这个状态,终于放下了一颗悬了数个小时的心,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周书记,你没挨打吧?”
姚文浩“哼”了声道:“有这样问话的吗?”
周胜利的回答令他意外:“我躲闪得快,没打到。”
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姚文浩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他冷着脸问站在他身旁的张鹤年:“张鹤年,张书记,你给我回答这是怎么回事?省报记者和我们的县委周书记是怎么被关到地井里的?”
此时的张鹤年,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和傲气,缩在姚文浩的身边,同样问张鹏年:“姚县长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周胜利,他老远就伸出手:“周书记,都怪我对下面的人缺乏管理,让您受苦。”
周胜利听到姚文浩与他的对话,估计他就是张鹤年,仍佯装不知,并没有把手伸给他,阴沉着脸问:“你是干什么的?”
张鹏年连忙介绍:“他是十里乡党委的张鹤年书记,也兼着十里村的书记和村主任。”
周胜利没见过他人,却听出了他的声音,问他:“你又是干什么的?”
张鹏年的个子本来没有周胜利高,但为了表示对周胜利的尊重,还弯着腰与他讲话:“我叫张鹏年,是村里的民兵连长、治保主任。”
周胜利双眼犀利看着他:“我没有看见过你,却听出你的声音,是你亲口下令把我关到这里的。”
凌月欣刚从篮子里出来,看着张鹏年说:“是你抓的我,给我眼上蒙上这块黑布,把我装进篮子里吊到下面的。我认识你。”
周胜利依旧盯着张鹏年,“你,还有你,”他又指着张鹤年,“还没有回答姚县长的问话,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和省报的凌记者关起来。”
张鹤年结结巴巴地说:“姚县长,周书记,何部长,几位领导听我说,我们的乡长、书记都受处理了吗?县委组织部安排我在新的书记、乡长到任前把乡里的工作主持几天。我这不就把精力靠到了乡里。”
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