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当时见到血肉泥胎时的种种情形,连时间都被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及至深夜,老白他们横七竖八的在旁边酣睡,我才渐渐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这下面污浊憋闷,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个不停,于是披上外衣顺着绳子爬到了外面。
树林里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鹞子哥提着刀钻了出来,见是我,松了口气,笑着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我点了点头。
“不要太过逼迫自己了,越逼迫,有时候越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鹞子哥自然知道我一整天都在琢磨什么,温言安慰了几句。
我摇了摇头说:“反正我也睡不着,晚上的哨交给我吧,你去睡觉。”
“好,你小心一些。”
鹞子哥应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
我顺着一株参天古树一溜儿爬了上去,坐在顶端一根树梢上,树梢柔软,晃晃悠悠,身居高处,广袤的原始丛林尽收眼底,心胸彷似一瞬间都打开了,若不是怕惊动了黑暗里的掠食者,我恨不能放声长啸几声。
一丝黑发迎风飘来,贴在我脸上,痒痒的。
我扭头一看,却是茳姚不知何时出来了,与我并肩坐在树梢上,两手托腮,静静看着远方,看起来是……如此的娴静,一如那个水畔的少女。
“嗤……”
忽然,她轻轻笑了起来:“真是个傻小子,其实……你早就猜到答案了,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