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香火极旺的庙宇,此刻已经闭门谢客。
安成蹊站在院中,闻着寺庙中氤氲的香火气息,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心中百感交集。
在她心里,惦念着的全是自己那个已经二十年没见的儿子叶辰。
而此刻,雍禾宫距离叶家老宅的距离,也不过区区一两公里,从这里出发,十分钟车程便能到叶家老宅的门口。
可即便如此,安成蹊还是反复叮嘱自己,眼下还不是与儿子见面的时候。
假师太见她一人在院中惆怅,便上前恭敬的问道:“夫人此刻与少爷只隔了几条街,一定很想见少爷一面吧?”
安成蹊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二十年没见面,怎能不想呢。”
说着,安成蹊又道:“可是想归想,眼下还不是与辰儿见面的时候,况且,今日也不是我与辰儿最近的时候,前段时间囡囡在纽约的演唱会,我就坐在看台上,辰儿与萧初然便在我头顶上的包厢里,那才是过去二十年中,我与辰儿最近的一次。”
假师太不禁感慨:“那次属下是真的害怕您的父母与弟弟妹妹全在现场,稍有差池,便有可能酿成惨剧”
安成蹊微微一笑,问她:“你当时是不是担心辰儿不会出手?”
假师太思忖片刻,点头道:“属下当时稍稍有些担心,因为您说过,少爷对您父母似乎有些成见,而且在那之前,少爷只给了顾小姐能救活您父亲的丹药,却没将能治愈您父亲的丹药一并给她,所以属下便害怕万一少爷当时稍有挣扎犹豫,可能就来不及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出手,可是如果少爷没在第一时间出手,我们也就错失了最佳时机,恐怕伤亡便难以避免。”
安成蹊认真道:“长缨当年虽然给辰儿安排了一个安全的环境,但却没有给他安排任何特权,他是在金陵的泥地里挣扎了将近二十年,所以身上有时确实会有些乖张和匪气,对一些恶人的惩处手段,往往比恶人还要更甚几分,但他的品性我还是很了解的,这种事情上,辰儿就算心里有再多误会和不满,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
说着,安成蹊微微一笑,面带欣慰的说道:“其实,我反倒喜欢辰儿身上的匪气,爱憎分明且极少受他人约束;”
“长缨当年就是缺了几分匪气,总是用很高的道德标准来约束自己,所以才会处处受自己掣肘;”
“辰儿就不一样,他从不道德绑架自己;”
“亲外公病危又如何?在心有隔阂的情况下,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