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曾带了不相宜的东西。
如今一看到这么标志的大姑娘坐在车里,那些个好色的兵卒们就有些蠢蠢欲动,瞪着眼叫眠棠下来搜身。
眠棠微微皱眉,正想偷偷捅破自带昨日寻来的牛膀胱,弄些腥臊味道熏人时,身后等待检查的车队后面突然起了骚乱,据闻是有人动手打人还抢东西。
一时间官兵们纷纷往后跑去,也顾不得检查眠棠,只挥挥手,让她先走了。
再说那车队后打人的人,看见涌过来的官兵,黑着脸就是一拳击倒,看着那马车走远了,才掏出令牌道:“西北军特差办案,哪里敢来阻挡?”
这令牌唬得那些差役们诺诺称是,再不敢阻拦他们。
范虎收起了令牌,看了看身后一个个脸上挂着丧气的手下,什么都没有说。
柳姑娘太折腾人了,若不是他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这一路就要跟丢了。只求上苍看他八十老母的情分上,保佑他平安完了这差事,从此以后便解甲归田,告老还乡……
就这样,眠棠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地入关,赶了一段时间路后,终于到了西州地界。
结果还没等回转陆家,刘琨就看见镖局子里的人一个个骑马在官道上狂奔,其中一个,还是二爷陆慕。
刘琨急忙出声喊二爷。
那二爷起初没认出刘琨来,待得听见声音,狐疑勒住了马回头看。不过他也是看了半天,才发现这脸儿光的跟鸡蛋似的老货……居然是刘琨!
当下二爷气得破口大骂道:“刘琨你是疯了不成!将柳丫头带到哪里去了?我大哥发现她没了,急得都快磕死在我爹面前了!”
陆慕不同于耿直的大爷,为人鬼道得很,那嘴也能说,如今在气头上自然将刘琨骂得狗血喷头。
柳眠棠从马车里伸出脑袋喊道:“二舅舅,今天风大,你再多说几句,就要灌满嘴的沙了!”
陆慕转头一看,看见笑嘻嘻的眠棠时,简直是长出了一口气,飞身下马跑到马车前,一把将眠棠拉拽下来,上下郑重看了一遍,确定是他的外甥女无疑后,这才带着哭腔道:“你这丫头,当真是个不体贴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往家里送信?”
眠棠看着一向跟她亲近的二舅舅,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却只道:“说来话长,待我回家了,再仔细与您说。”
于是两边的人马汇聚在一处,便朝着西州进发了,如此走了一天,终于走到了西州的城门时,眠棠的心里也是缓缓长出了一口气。
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