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万栗还是高估了自己,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不止累,到g市后还有点水土不服。
饭没吃几口人也迷糊糊的,林惟溪怕她身体起高反给万栗收拾好房间让她早早休息,准备再出去卖点预备用品。
走之前最后一遍确定,“没发烧吧?”林惟溪手背贴上她额头。
万栗摇头:“没,就是没劲儿。”
“水给你放在旁边,我出去买点东西。”林惟溪给她塞好被子。
g市晚上冷,林惟溪在外面碰见民宿老板还打了个招呼,她来这边已经一周多,对附近都比较熟悉。
手机上搜索附近最近的药店,不到两公里。
林惟溪买了一些万栗可能会用到的基础药品,还准备再买点葡萄糖,但货架上没找到。
药店值班的是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数民族姑娘,鼻高瞳净,带着一点口音,在和一个穿着白夹克的男人说话。
“有葡萄糖吗。”林惟溪在货架上没找到,回到收银台询问。
“有的。”药店员点头回应,背过身从自己后面的高货架上拿下一盒:“二十九元八。”
林惟溪把手上的药也放在收银台:“一起结账。”
“好。”
收银员开始扫码,林惟溪手机解锁准备付款,旁边忽然传来“啧”的烦躁一声。林惟溪想起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气质挺好的,就是生了一张娃娃脸,让人感觉没什么距离。
她随意瞥了眼,那穿着白夹克的男人弓腰撑在柜台上,面前摆着一块黑屏手机和一根用旧了的数据线。
“一共八十七。”
收银员开口喊回林惟溪的视线,顺道也给了男人思路。
他挠了挠头发,跟林惟溪搭话:“你好能帮个忙不?”
“来给我朋友买药,结果这手机没电了也充不进去。”
林惟溪听出意思,男人面前摆的是金疮药和消炎药还有纱布什么的,应该是急用,她无所谓地说:“那我帮你付了吧,再回去一趟也挺麻烦的。”
那人听出林惟溪是个好说话的,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谢谢啊,那你给我留个号码,我回头还你。”
林惟溪没拒绝,用药店的笔给他写了个微信。
白夹克手里挂着塑料袋说谢谢,再三强调回去马上给她转钱。
林惟溪笑笑,说好。
男人车停在停在门口,动作一直停匆忙的,应该是真急。这条巷子路窄,林惟溪站在旁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