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边派来了一个陈副局,还把那位跟郝佳发生争执的李亮带来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李亮给经合办的同志赔个不是,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双方都消消气,让税务局的同志继续在四号楼借住一段时间。
狄思科没为难人家领导,客气地让人上了茶,看向低着头的李亮。
“李亮同志,我只想问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把郝佳的铺盖卷扔在地上?就不能放在屋子里等她回来商量?或是在地上垫个报纸?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陈副局也拧眉转向李亮,要不是他把人家女同志的铺盖扔到水泥地上,也不会有后来的麻烦。
李亮支支吾吾地给不出正当理由。
他那天就是被工作闹得心气不顺,本来想中午回宿舍午休一下呢,进门后却发现了一床陌生铺盖。他当时没多想,脑子一热就那么干了。
狄思科心平气和道:“大家都在一个院儿里办公,总要相互帮助扶持的。考虑到税务战线上的同志工作辛苦,我们的办公楼被税务局当成集体宿舍一年多,谁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陈副局:“经合办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呢!”
“陈局,光记在心里没用呀!”狄思科严肃道,“这件事在我们单位内部引起了很强烈的反响。我们把场地免费借给税务局使用,但你们不能占用完场地,还要欺负我们的人吧?我还从没见过,去别人家里吃完饭还砸锅砸碗的!咱税务局的同志怎么会是这种觉悟和素质呢?”
陈副局承认是己方人员办事不地道,但是若说这件事在经合办内部产生了什么强烈反响,就是纯属扯淡了。
经合办的那帮子人今天中午还对着食堂饭菜挑肥拣瘦呢。
李亮诚恳道歉说:“狄主任,那天是我一时冲动,办错了事,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跟其他同志没关系,我可以从四号楼搬出来,但能不能让其他同事继续住那栋楼啊?”
他这两天都快被同事们埋怨死了。
狄思科抿了口茶,面上露出些许为难,“两个年轻人当时都有些冲动,我们经合办后来也单独批评了郝佳同志。而且趁此机会在单位里立了个规矩,以后凡是要借住单位办公室的同志,都要给单位交一笔折旧费,郝佳家里有事需要住在单位,已经交了半个月的费用了。”
我们自己单位的同志借住在办公室里都要交钱,总不能让外人免费使用吧?
税务局的福利不错,但是福利再好,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