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她公司的另外三个员工,以及明天要参加演出的演员和乐队,也提前带来了。
两车人从城里赶到怀柔时,已经九点多了。
“老卢同志,您这买卖可真够气派的!”郭美凤在别墅的大厅里打量着,“您现在就是实打实的款爷呀!”
卢大爷背着手陪在她身后参观,谦虚道:“哈哈,款爷谈不上,这买卖的大头儿是我二姑爷的,我只往里投资了小部分,算是找个新营生干。”
“谦虚了不是!”郭美凤回眸在老卢身上扫了一眼,“您看您,手里拿着大哥大,腰里别着哔哔机,手腕子上戴着手表手串儿,鼻梁上还驾着一副大墨镜。像港台电影里的大老板似的!”
卢大爷心说,我就是照着电影里的大老板打扮的,当然像了!
别墅二楼被分给了老狄家,郭美凤带着一大家子上楼参观房间。
在老卢头儿第二次被台阶绊到的时候,郭美凤好心劝道:“老卢同志,要不您把墨镜摘了吧?这楼梯上光线不好,您带着墨镜,黑咕隆咚的,万一被绊倒了,多危险啊!”
卢大爷推了推墨镜,动作有些迟疑。
跟在他身畔的大女儿低声说:“您还是摘了吧,这会儿这么多人一起上楼,谁瞅您呀!一会儿到了亮堂地方,您再戴上。”
卢大爷觉得闺女说得在理,于是依言将墨镜摘了。
可是,郭美凤想着再劝劝老卢,别在屋里戴墨镜耍酷了,留心脚下身体重要。
再次回身时,就瞧见了刚摘下墨镜的老卢头儿。
好像眼皮有点肿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什么也没问。
等老卢再次戴上墨镜后,她才拉着卢婉淇悄悄打听。
“你爸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啊。”卢婉淇摇头。
“那他眼睛怎么红肿成那样呢?一看就是哭过的。”郭美凤感同身受似的说,“老年人心里藏的事情多,有时候不爱跟小辈说。你们要是发现了,就多关心关心他。”
卢婉淇表情古怪了一瞬,瞄了眼给客人们开房间的亲爹,想笑又不敢笑。
在郭美凤越来越狐疑的盯视下,她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郭姨,我爸那眼睛不是哭肿的,他在家里可横了,我们哪敢让他受了委屈!”
“那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爸上个礼拜刚割了双眼皮!”
郭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