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音像出版社,趁热打铁出一盘健美操录音带。”
“她这么快就能出录音带啦?”狄思科实名羡慕。
“嗯,健美操的节目形式比较新颖,又是日播的,收视率很不错,节目里的三个女领操员,另两个是专业健美教练,只有陈玉娇是歌唱演员出身。给她出录音带,栏目组也是支持的。”
狄二狗上节目的意愿并不强烈,她也要考虑演员本人的想法,别弄得像逼良为娼似的。
既然他不想去,那就让想去的人去。
陈玉娇很喜欢运动,比赛结束后,仍能坚持每天跳操,这个节目跟她的适配度很高。
于童还有工作要忙,坐进办公桌问:“你这么晚找过来,有什么事?”
“哦,我这个月的演出费还没领呢!前几天忙忘了,今儿刚想起来。”
点歌费和小费是直接交给演员的,演出费却要由服务公司为演员统一结算。
经他一提,于童也记起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说:“扣除你应该交给公司的点歌费抽成,剩下的演出费都在这里了。”
狄思科摸了摸信封厚度,嘀咕一句:“这个月有点少啊。”
“演出收入跟你的工作量是成正比的。你这个月只唱了十七场,一共272块,减去点歌费抽成,还剩九十八块。”
他这个月赚的这点钱,于童都懒得经手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要给你妹妹凑学费?”她翻了一下日历问,“现在应该已经开学了吧?钱凑齐了吗?”
“下礼拜开学,”狄思科叹道,“还差点,我再想办法凑一凑应该能赶上。”
于童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狄思科见她眼下有点青黑,便关心了一下领导的健康状况,“于队,你最近休息不好啊?”
“还行。”
事实上,她现在的工作压力有点大。
除了他们歌舞团,越来越多的文艺团体开始或明或暗地组织演员走穴演出,有些唱得好的普通老百姓也看到了走穴演出的钱景,进来掺上一脚。
北京的演出市场只有这么大,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演员,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月,她明显感觉业务不好谈了,而且甲方压价压得厉害,狄思科、老黄和闫丽君,其实都被压过价。
但是一旦演员的身价降低过,再想抬起来就难了,她只能从乐队和演出场次上帮忙找补,暂时将价格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