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
爆炸头果然面露喜色,口中不依不饶地念叨:“早知道秦勉要出国,当初何必把最好的资源都浪费在他身上!这回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吧?”
于童轻哼一声,“你要是能把八个月的肚子减成三个月的,我何苦费心培养别人?”
不愿在秦勉的事情上多做纠缠,她利索地安排好其他工作,很快便宣布散会了。
唯有狄思科被留了下来。
于童人年轻,也没什么领导架子,随意往破写字台上一靠,就跟他聊起了服务公司的情况。
“公司的业务范围挺广,但咱们三队主要是靠伴舞伴宴赚钱,凡是从公司得到的演出机会,演出费都要被公司抽成,这一点你明白吧?”
狄思科点点头,毕竟用了人家单位的演出资源。
“公司今年的用人指标已经没了,想要编制得看明年的情况。你跟闫丽君,就是我新找的另一个姑娘,目前都按临时工的待遇安排,没有基本工资,收入跟演出数量和质量挂钩。”
狄思科“嗯”了一声,他本来也没想要人家单位的编制。
最关心的还是演出定价和抽成问题。
“近几个月,我们公司的演员出场费最低十元,点歌费和小费另算。你是新人又没有演出经验,公司要在你身上做不少前期投入。演出分成暂时按四六分,你四,公司六。小费归你个人,公司不抽成。”
也就是说,起步阶段,他唱一场只能拿到四块钱。
比心理预期低很多,但也能接受,至少比服务员的日薪高点。
何况四块钱只是暂时的,既然已经半只脚踏进了这行,总得动点脑筋抬抬身价的。
狄思科心里有了成算,便主动问:“于队长,我什么时候能正式演出?”
于童给他一张歌单,是近期传唱度最高的二十首流行歌。
“先把这些完整背下来再说演出的事。”
两人有问有答,介绍过大致情况后,于童收起了例行公事的态度,关心起新同事的个人生活。
“这几次见面,你好像都在打零工,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狄思科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实话实说道:“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得靠我自己找饭辙,最近又赶上妹妹上学需要一大笔学费,我得在她开学前攒够这笔钱。”
所以,您多给我安排点工作吧。
于童闻弦歌而知雅意,了然地笑笑。
当承包队长以来,变着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