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出些笑意,于童拉开车门,推着两个小男孩上车。
狄思科手捧两盆喜饽饽,艰难地弯腰,将整张脸怼进车窗里,“陈叔,您什么眼神啊?我要是办喜事,肯定得提前跟您打招呼呀!”
他往前挺了挺胸膛,将胸花上印有“伴郎”字样的燕尾签展示出来。
然而,他这个挺胸动作,让原本就因俯卧撑而有些松动的胸花,直接落到了地上。
于童瞄一眼他被占满的双手,弯腰拾起胸花问:“要帮忙吗?”
狄思科没矫情,道声“有劳”,挺胸站直了。
出门迎亲那会儿,新郎家里乱糟糟的,岑大娘找不到别针,是用两根大头针帮他固定的胸花。
于童夹住大头针,两指轻巧捻起一片化纤布料,小心翼翼地将针尖扎了下去。
但是化纤布料的最大优点就是结实耐磨,试了两次都不得其法后,于童手上加重些力道,手起针落,终于将锋利的针尖刺进了布料。
然而,胸花还没固定好,身前的狄二狗却突然痛苦地闷哼出声,单手捂住左胸口,将腰弯了下去。
整个人弓成一只大虾米!
空气瞬间凝固,隔了四五秒,率先回过味儿来的陈师傅,蓦地笑出驴叫。
于童回忆着刚才的触感,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窘迫。
她缝衣裳的针法都不带这么准的!
连忙蹲下身道歉,又扶住伤员问:“伤得重不重?要不咱先去趟医院吧?”
狄思科还没缓过那股疼劲儿,只一径摇头。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自然能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两个压床童子的妈妈就在不远处帮忙,见状便跑过来询问情况。
坐在车上的一个胖小子指向狄思科,大声告状说:“妈妈,我小姑把人家的咪咪给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