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国了,出了永定门,但凡能找出一个认识你的观众,这顿酒算我的!”
“于童!”对面的男人被下了面子,气顶气地回,“江姐已经在帮我办出国手续了,进修一年就能回来,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咱们……”
听说对方竟然背着自己办了出国手续,于童讥诮地牵起唇角。
她这半年的投入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想拆伙是吧?可以。能捧红秦勉,就能捧红王勉、李勉。”
耐心终于告罄,冰凉的啤酒杯被她随手掼在玻璃桌面上,“甩了你,我扭头就能捧出一个比你更红的!”
然后,她一扭头,便瞧见了竖着耳朵偷听的狄思科。
高个儿挺鼻,眉清目朗。
打眼一瞧,盘靓条顺,比秦勉刚从县城剧团转来北京的时候强多了。
她略有些酒意上头,这会儿来了些兴致,便直接问:“叫什么名儿?”
“狄……”为了摆脱短命白月光的命运,狄思科只迟疑了一秒,就自取贱名,“狄二狗。”
于童闻言果然蹙眉,“怎么取了这种名字……”
“爹妈给起的,我有啥办法?”狄思科一本正经,声调锵然道,“再说,我们内噶儿都这么起名儿!”
于童:“……”
啊,这一口正宗的大碴子味。
氛围感“啪”一下就消失了。
她盯着对方整齐的牙齿出神片刻,而后在秦勉戏谑又挑衅的目光下,重新支棱起来。
“土是土了点,不过没有我捧不红的土狗!这个服务员你就别干了,以后我包你!”
同桌的俩姑娘顿时拍手起哄,撺掇着狄思科赶紧答应。
狄思科:“……”
款爷秀小蜜,款婆包靓仔。
听上去相当不符合时代的主旋律。
书里那个“身着白衣,心有锦缎”的白月光,在这时就该很有骨气地拒绝了。
然后根据越逃避越会发生故事的定律,与女主你来我往纠缠大半年。
自觉已经看破一切的狄思科决定吸取白月光的经验教训,千万别跟女主拧着来。
于是,顺从应承:“给钱就行!”
于童对他的爽快表示满意,在秦勉诧异的注视下,笑吟吟地介绍:“我叫于童,在歌舞团的服务公司上班,主要为演员联系演出业务。”
在昏暗的舞厅里巡睃一圈,她朝外指了指说:“找个亮堂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