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两黄金,我确实犹豫。现在黄金找着了,一千二百两白银,就算补上,万岁爷也没话说。”
述明看了她一眼,“闺女,咱们俩的岁银有多少?我是一百五十五两,你是一百零五两,要是光拿俸禄说话,一千二百两不是小数字。”
“咱们还有养廉银子,您一年就有一万两,我也有四千两,填这个还不够吗?”
述明摇头,“意气了,万事要三思。如果人家存心找你的茬,就是一两,该法办还是法办你。我的意思是据实报给皇上,动用慎刑司,他们总有法子把真相掏挖出来的。”
那一通大乱是免不了了,所有与广储司有关联的人都得受审,朝廷也会有一场大震动。然后呢,不管最后查没查出来,他们父女落不着好处,头一个就得开发他们。
她握着双拳在房里踱步,想起陆润,虽和他交情不深,但实心实意相求,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她看了眼自鸣钟,从帽筒上摘了凉帽戴上,转身要出门,述明叫住了她,“上哪儿去?”
她说:“我去找陆润,眼下皇上正临朝,御驾由谭瑞张罗,陆润且闲着。请他替我想想法子,就算要彻查,最好也是私底下办。阿玛,真要闹出来,我们会吃大亏的。”
述明皱了眉,“太监都不是好东西,你送上门,别叫人算计了。”
她说知道,“了不得许他点好处,这世上没有用钱办不成的事儿。”